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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等五人向岸上送行的金凤、玉璇及女侍们挥挥手,下令开船。大木船上的水手撑船离岸,桨橹齐动,已将船驶向长江。
金凤、玉璇等人在岸边目送,金凤虽有恋恋之情,但自觉另有重任需要筹画,并无悲情。玉璇却止不住双泪滚滚,哭红了眼睛。
金凤瞧见拥住她,笑道:“妹妹快别这样,你不见他们都瞧你吗?”
玉璇转睛瞧见,果然有许多工人直往她瞧,一急之下,一跺脚身化幻影,失去踪影,先回灵凤居去了。
且说福星等人,待船扬帆,浩瀚长江已入眼底。福星与玉竹一般,此生第一次瞧见如此壮观景气,不由振奋不已。
船长待入航道,将舵交于副手,亲自上前行礼,道:“禀少主,江上风大,请与夫人入舱小坐吧!这江面水流颇急,难以直渡,必须斜行,由此到下关上岸,需要一个时辰!”
福星见五驹凝立如山,一动不动,还是交代一声,才陪同玉凤公主等一同入舱。船长陪侍在侧,福星也命他坐下,笑问道:“船长贵姓大名?本座过去甚少出门,还不曾见过阁下…………”
那船长年已五旬,体躯短壮,一面落腮胡,皮肤粗黑,生性却极爽直,见问“哈哈”笑道:“属下江上风,在老坊主治下已服役十五年,只因日常负责运送货物,往来各口岸,所以很少去坊内向少坊主请安…………”
福星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不敢,不敢!江船长一舵在手,走南闯北,见识必然广宽。这次本座起早上京,出来得匆忙,不知由下关下船之后,走哪条路才是捷径?”
江上风一愣,旋道:“本来属下惯走水路,由镇江入运河,一路可达天津,再起旱方便多了。若由下关走旱路,须穿过安徽、山东而入河北,一路上风沙载途不说,毛贼才叫多呢!”
福星也是一愣,道:“水路须走多久?旱路呢?”
江上风道:“水路若遇顺风十日可达,旱路三千数百里,就看脚力和运气了!”
说罢,他告个罪,去后梢拿来一张陈旧羊皮地图,摊在桌上,指给福星观看。福星目力过人,智力更是出众,仔细看了一遍,便拱拱手,谢道:“多谢船长指点,本座与公主有急事,须加急上京…………”
江上风一听,“噗通”跪倒要行叩首大礼,福星将他拉起来,笑道:“你没听说公主已嫁给本座了吗?本座是半个江湖人,不在朝中任官,何用行朝廷之礼!”
江上风恭声应是,又道:“若是公主凤驾同行,少主可利用官府驿站休息换马,或出动官兵保护,就快得多了!”
福星此时已是成竹在胸,便道:“多谢指点,本座已有主意。外边似有情况,船长还是去瞧瞧吧!”
江上风躬身告退,心中还在嘀咕,少坊主这逐客令下得太不高明。哪知出舱向后梢一瞧,掌舵副手一脸焦急,正在张口欲喊,瞧见他连忙闭嘴,却不停招手,两舷水手望向后面,也一脸惊慌之色。
他不由大疑,箭步扑登后梢,向江面一瞧,只见上游百十丈外,有一大木排,疾若奔马,向下游涌来。江上行船早已纷纷走避,只有他这一船乃是斜流横渡,正在江心,看情形若不设法,正好撞个正着。
江上风大惊失色,洪声发令,命水手下舱摇桨,加急行船,同时抢过木舵左推,将船由斜下转为横渡,口中又不断下令,调整船帆角度,以便加快船速。
福星本是听到水手惊慌私议:“糟糕!怎的会遇上排教…………”这才提醒江上风。此刻听出他疾急下令,语音中也有惊恐,便皱皱眉,与玉凤公主对望一眼,一同步向后梢。望见上游木排,宽广十余丈,乃根根巨木钉系而成,共有三排相连,排上四面插着黑色白骨旗,正中设有香案,一名黑衣道人,手执桃木剑不时挥舞,木排无桨无帆,后尾也只有三个人,却像飞箭般向下涌飞,眨眼间已近在五、六十丈。
此时舱下发出鼓声,舱眼中伸出木桨,依声划动,无奈水流汹涌而疾,船又已然打横,每一划动,前进不足一尺,却被江水推着,向下移了三尺。看这情势,似乎避不过木排撞击。
福星心中一动,清声道:“玉竹、秋月,你俩下舱划船…………夏荷去前面照顾龙驹!”
一抬腿来到江上风身边,又道:“船长,若想避开木排,横行恐有困难,斜行如何?”
江上风也察觉横行更慢,长叹一声,推舵右移。福星仰望主帆,吃风不强,便抬头吸口长气,缓缓吹去。
此时玉竹、秋月已下舱接下最后一排左右两桨,水手们本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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