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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蒋立言为黄简与陈秋田作了介绍,在他俩互相客套时,就独自溜了出来,来到大厅的服务台打电话。第一个打给村里的舅舅家,让舅舅赶快告诉家里,说自己已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儿,让家里把悬着的心落下来。然后又打给文化局的肖局长,问肖老师定好的那辆桑塔纳有没有意外,并再次请局里的老师参加,人家说明天正好有个会儿,抱歉不能参加了;蒋立言一想也是:虽然平日里以师生相称,人家局长怎么会跑十来里到村里参加你的婚礼呢,去了是送礼还是不送礼,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和肖局长“再见”后,蒋立言拿着话筒想拨第三个电话,却一时想不起来打给谁了,正欲拍拍脑袋,后面有黄简说话:
“你可真够忙的,给谁打呢,这么一拿起话筒就放不下了?照理说,这个时候你就不该再联络别的女人了。”
《青春雪》续篇 第一章(3)
一语惊醒梦中人,蒋立言把手一挥:“对,我就是要打给一个女人,她就是孙-惠-娟!”
“立言,你这个提议我举双手赞成。”黄简笑了,“我已结婚一年多了,现在跟你换老婆我划算,不过,咱可说好了……”
“去你的吧!我只是借嫂子一天,让她当伴娘,你不会有意见吧?”
“一下车我就看着少点儿什么,怎么?陈玲连伴娘都没找啊,也没什么家人呀?”
“找了,她的同事,临来有事来不了。”蒋立言脸皮一紧,开始说谎,“你白在市里呆了几年,不知道那边儿的风俗,人家结婚那天娘家人是不露面的,婚后回门时各家再另表示。”
“哦,是这样啊。那你嫂子一个人伴是不是显得单啊?”黄简说。
“要不让嫂子再给找一个,人多显得喜庆热闹,你真是劳苦功高啊,到时非多灌你两杯!”蒋立言非常高兴。
伴娘有了蒋立言也就放了心,娘家人也还得有的,来之前已和陈秋田说好了,他就算大舅
哥;一个不行,再拉上司机,上了大席当娘家人款待,估计不会有问题。两男两女也就勉强说得过去了。接着又在餐厅吃了饭,然后跟黄简出去找美容厅,陈玲得去做新娘盘头,估计这一夜也睡不了。忙完这些后,蒋立言又骑了辆自行车往家赶,到家后已是晚上十一点。
家里所有灯都亮着,而且在院里又拉了两个一百度的大灯泡,可以说亮如白昼。人也多,街坊很多人在为明天的婚礼干这干那,忙忙碌碌、热热腾腾。蒋立言进了堂屋,听见新房里一片叫叫嚷嚷,是年龄相近的一伙在守着,按风俗这一夜还得有“压炕”的,他们就相近
似的热闹着。蒋立言没有进去,而是扭身进了父母的屋,家里人都在,还有两个村红白理事会的理事在分派着,吴良军也在,他随时听候调遣。一见他进来,妹妹志文就责备说:
“你看你办事这个没准儿劲儿,几个小时都没音信,呼你也不回,谁知道出没出什么事?咱妈急得够呛,你不知道她高血压吗?”
“堵车了,我们去绕了。路上也没个电话。”蒋立言解释着,一看母亲,确实脸色不太好,不由暗暗后怕。
母亲没说什么。蒋立言呆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事,就去了那屋,小哥们儿们一见他就炸了起来……
十二点的时候,人们都散了,这几天主家够累的了,需要好好休息以应付明天的婚礼。灯大多熄了,蒋立言站在新房的中间毫无睡意,明天五点就得起来,睡与不睡是一样的。他去接陈玲时新房还在布置,到现在他就可以看看爱的小巢的全貌了──
墙刚刚粉刷了一遍,西墙挂一块高山流水的彩镜,这是吴良军送的;北墙则挂着他和陈玲二十三寸的婚纱照──这是从一套十三张中精选出来扩大的,陈玲偎在自己怀里,目光微微下垂,既温顺又沉醉的模样;穿着燕尾服的自己则直视前方,眼神很柔又不乏刚毅,这可说得上一幅接近完美的照片。虽然只有这两件装饰着,但墙并不显得空,反而显得有余地。两条毛茸茸闪着金光的彩带,在屋顶交叉,这是志文精心挑选用来烘托喜庆气氛的。家具很简单,一个盛着蒋立言大部分“家当”的书柜,一个电视柜,一对带茶几的沙发,一个衣柜,还有几把皮面椅。他们俩都不主张买这买那的,因为他们不在家长住,市里的家还没安排好(就是安排好了也不可能把家具拉去)。他们是打算过一段苦日子的,所以在母亲提出要买一张豪华席梦思床时,他们回绝了,原先那床就蛮好:虽然样式旧了一些,但很结实,而且够大的,象一艘大船一样平稳,况且是蒋立言睡过几年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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