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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女犯们演奏的音乐,奥尔佳向舞台望去,扇形的舞台上,女子乐队的排列顺序非常专业。这场音乐晚会的指挥是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犹太男人,他背对观众,完全沉浸在洋溢着美丽与善良的音乐之中,用手中那根细细的指挥棒指挥着舞台上的各类器乐。音乐指挥后面坐着两排弓弦乐器手,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等;右面是木管乐器手,有短笛、长笛、双簧管、单簧管、大管等;左面是铜管乐器手,有小号、长号、大号等;最后面的一排是打击乐器,有架子鼓、大鼓、锣、沙锤等。女子交响乐队的成员全都穿着演出礼服,一个个光彩照人,丝毫看不出有受虐待的痕迹,难道号称“杀人工厂”的奥斯维辛集中营真是犯人的天堂吗?不可能!这种诈善的背后肯定隐藏着罪恶。当演奏到舒曼的《梦幻曲》时,满脸横肉的副司令官克拉麦竟然动情地落泪了。接着又演奏了贝多芬的《月光曲》、威尔弟的《安魂曲》和梅西安的《末日四重奏》。有魔力的音乐缓缓流淌,奥尔佳听着女囚们演奏的音乐名曲,想起她的小爱人——那个可爱的坦克兵少尉巴甫洛夫。令人伤心的是他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这个喝着顿涅茨河水长大的小伙子,喜欢吹口琴,他吹的俄罗斯民歌《猫头鹰》非常好听。想起巴甫洛夫,奥尔佳长叹一声,抹去了眼睛里的泪花,音乐晚会在她的叹息声中结束,新老囚犯报以热烈的掌声。
第5节
劳役的地点在宽阔的山坡上。左边是看得见的深深的峡谷,右边是生长着落叶松和山毛榉的丛林。穿过丛林地带的公路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这地方,到处是绿茵茵的草地,野沟里生长着黄澄澄的荆豆叶和枝叶细软,形状如碧针的落叶松,阵阵微风吹来,空气里弥漫着柠檬般的馨香。
在草地尽头,无规则地排列着一百多块巨石。这是欧洲最大的巨石群遗址,其中有四十二块巨石竖立着,构成了两个马蹄铁形,上面覆盖着一块楣石,这些巨石全都朝向六月二十一日夏至那天日出之处。不知这处遗址的巨石,隐含着石器时代欧洲先民什么样的精神图腾。
草地中央,一株合抱粗的菩提树在明晃晃的阳光里,抖动着醉人的阔叶,满树的白花映衬着碧绿的草地,使这片女战俘劳役的地方像一幅迷人的油画。
这一天,奥尔佳、柳芭娜和十几名来自英、美等国的女战俘,被党卫队旗队长瓦尔德·朱力赶到最西边的一块空地上去挖沟。这些女战俘当中有一些人是犹太人抵抗运动的女战士。
这条沟用来干什么,她们谁也不知道,也许挖好后就是她们自己的坟墓,也许是用来铺设毒气管道,杀害其他战俘和犹太人的,也许什么也不是,只是让她们毫无意义地去劳役。
阳光清澈如水,秋风柔软似绵。积雪皑皑的高山在阳光下,显得巍峨而又雄壮。山下微微发黄的阔草地,在长风的抚摸下沙沙作响,一浪接着一浪,涌向那一抹淡蓝色的地平线。大海般尉蓝色的天空里,有几朵浮云从悠远的天际飘来,有的淡如游丝,有的浓若重墨,有的动若飞禽跃马,有的静若孤帆远影。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叶的馨香。假如没有战争,这景色在和平的环境是多么令人心醉。然而,这群曾经是女兵的战俘们,却要在克拉科夫郊外的小镇奥斯维辛与狼共舞。
这狼就是瓦尔德·朱力上校和他的党卫队。
女战俘们吃力地挖着土,谁也不敢怠慢和愉懒。因为有几个端着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耳闻目睹了德国党卫队的残暴和野蛮,谁不珍惜自己如花的生命。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对各种各样的劳役和惩罚,女战俘总是咬牙挺着。
女人的身上开始出汗了。这使她们原?##椎牧车氨涞煤烊笃鹄矗�烊笥质拐庑┠昵岬呐��指戳送�盏拿览觥B坡铺焱饫捶缌闷鹆怂�墙鹕��厣�蛘呤呛稚�耐贩ⅲ�纹鹚�腔疑�那粢拢�粢绿�谏砩希�滞瓜殖鏊�墙】刀�说纳砬��咚实娜榉浚�讼傅难���崧�耐尾浚�蕹さ乃�取�?
这一切让患有性功能障碍的瓦尔德·朱力眼前一亮,冰冷如铁的腹部,似乎有了一点温度。他冷若冰霜地命令道:“停下!”由于他的声音不大,又是德语,大部分女战俘都没有听清楚,继续着自己的劳役。
“停下,快停下!”一名党卫队士兵挥舞着冲锋枪用英语大喊大叫。
女战俘们放下手里的镐和锹,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这一群党卫队官兵。他们那怪异的表情,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瓦尔德·朱力冷冰冰地用戴着雪白手套的食指指着女战俘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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