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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可受了什么惊吓见女儿面色苍白,忙问夏风:“这是怎么了,难道说宫中竟有人什么都不顾,呵斥你们小姐吗?”
夏风见了自己主人,顿时更为曼娘委屈,眼圈徒地红了:“八爷,不是宫中,是……”不等说完曼娘已勉强睁开眼睛露出一丝笑:“爹爹,女儿没事。”话刚说完,曼娘就觉得再撑不住,头一垂竟晕倒在夏风身上。
耳边只传来众人焦心的喊叫,曼娘只晓得有人背着自己把自己送到床上,又有人端了什么东西喂到唇边,甜甜的热热的,好像能把心底结的寒霜慢慢消散掉。可是还是不想睁开眼,一睁开眼,就要面对俞家的婚事,但在此时,这门婚事已经让曼娘心有芥蒂,嫁一个心中有别人的男人,纵是正妻,可又有多少意思?
娘温柔的话又在耳边:“曼娘,你已定了亲了,娘要告诉你,以后嫁过去,可不能光只有你心里有你夫君,也要你夫君心里有你才对。不然光有正妻的名头,没有别的,日子可怎么过?”娘,您今日若在,我也能告诉您,到底嫁还是不嫁?
眼泪从曼娘眼角流出,接着被一张帕子温柔地擦去,一个陌生地声音响起:“以学生看来,贵府小姐这病,是陡然受了激变,以致郁结在心没有发出来,若能哭出来就好了大半。”沉默一会儿后,是徐启的声音:“那可要如何诊治?”
接着就是商量开方这些,曼娘又沉沉睡去,昏睡时候,能感到有人往自己嘴里灌了些药汁,下意识地咽下去,曼娘觉得更困,重又睡着。但睡的并不安稳,俞泠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我不会负了你。然后是绵珠的哭声,既不愿,怎又许了我?辜负,辜负,究竟是辜负了谁?
曼娘的头在枕头上无意识地摇晃,肩膀被人按住,有人用帕子把她额头上的汗擦掉,还有人时时来换那被汗濡湿的里衣。当再次有人用帕子把额头上的汗擦掉时候,那温柔的触感让曼娘想起一个人,伸手出去抓住手腕,嘴里已经喊出一声娘。
睁开眼,面前是陈珍兰温和的眼,手里还舀着那块擦了曼娘汗珠的帕子。看见姨母,曼娘心中无法对父亲言说的委屈这才全都发出,直起身就抱住陈珍兰大哭起来。陈珍兰原本还想让曼娘别起那么快,但被曼娘抱住后又听着曼娘大哭,不由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吧,还是孩子呢。”
曼娘这一哭倒让内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很快去报给忧心忡忡的徐启,徐启听的女儿醒来,又在那抱着陈珍兰大哭,徘徊一下还是进了女儿闺房。进的屋来就听见女儿在那哭,徐启不由叹了一声,这两日曼娘昏睡期间,徐启已经询问过夏风,夏风自然把前后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徐启。
徐启听的大怒,本想去寻俞泠的麻烦,可徐琴已带了俞泠上门,言明俞徐两家的婚事已定了这么多年,自不能因此生变,绵珠那边,徐琴已训斥过,只等给绵珠寻一门亲事就让她嫁出去。按说这样的处置已很好,可徐启是男人,怎会不明白男人的心?见俞泠虽依旧规矩行礼,但那眼里分明是忘不掉绵珠的,这样嫁过去,女儿不受委屈才怪。可这件事,怎么处置还要等女儿醒来,毕竟要嫁的人是她。
☆、劝说
此时徐启叹气;进屋后瞧瞧女儿,见短短两日,她却瘦了一圈,心里更是绞疼。陈珍兰在旁,徐启不好上前;此时更不好相询;只是又仔细瞧了瞧这才对陈珍兰道:“曼娘这里,还请五姨多照顾,有什么事,你尽让人来回我就是。”
陈珍兰也不和他客气,等他走后让春雨打来洗脸水给曼娘洗着脸:“你都睡了两天了;请了不少太医来瞧,连宫中的御医都请了,说你只是陡遭大变,郁结在心。自己会醒,可瞧着你不醒,谁也放心不下。”徐首辅和徐尚书在日,这请御医自不是个难事,可现在这两位都不在京中,这请御医的人情只怕就是齐王府或者邱府的。
曼娘不由低了头,对陈珍兰轻声道:“都是甥女的错,经不得事,这么点小事就记在心里。”陈珍兰让人把水端出去,啪一巴掌打在曼娘膝上:“哎,曼娘,这时候你可千万别这么懂事。什么叫都是你的错,是小事。这是大事,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
陈珍兰这一说,曼娘心中的委屈又漫上来,趴在陈珍兰膝盖上:“五姨母,我该怎么办?要嫁,我不甘心,可不嫁,我也不甘心。”不嫁,就是把俞泠让给绵珠,依了徐琴的性子,是会应了这桩心事的,怎能看着伤害了自己的人过着那么快乐的日子,不甘,不甘,还是不甘。
陈珍兰轻轻摸着曼娘的发:“傻孩子,我晓得你的心,你对俞泠,是有情的,也是盼着嫁的。可男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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