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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禾不解,他说只有帝后配得上,那么言下之意是还有配不上的,这个人又是指谁?幺宁死死握着禾的喉咙,声音变得愈发哽咽。“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非要一意孤行去救那个女人,那女人怎么能及帝后万分之一好?”他是说谁?那个女人又是指谁?禾听得云里雾里,越来越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大殿中唯一拥有神力的老龟趁着幺宁陷入哭泣的空当,对着禾注进了一股神力。禾还在思索着幺宁话的意思,瞬间感到一股力量顺着脚腕缓缓攀到心口,方才散去的神力正在逐渐聚集。他立刻调整好呼吸,并拢二指将神力凝聚在指尖,转身击在幺宁的心口处,两个人都堪堪向后退了几步,禾稳稳落在老龟身边,幺宁却直接栽倒在了位子上,化成了一条团鲤。禾讶异,转头看向老龟,“你方才给我渡了多少神力?”老龟伸起衣袖抵着嘴角咳了咳,“不多,零头而已。”这都直接打回原形了,竟然只是零头而已,禾对这老龟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众仙官更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团鲤化成了天帝的模样,那真正的天帝此时身在何处?”那仙官中忽传来一声疑问。禾望过去,道:“你们将这团鲤关起来,我去寻天帝,此刻你们的神力并未恢复,还帮不上其他忙,在自己宫中守着,护好自己,没有大异动千万不要出来。”天帝不知所踪,此刻群龙无首,众仙官只好听禾的差遣,退了下去。幺宁被带走,众仙官也散去了,整个凌霄殿瞬间空了起来。禾再看向老龟,道:“老凤凰和仪韫呢?”“走。”老龟说着挥了挥手,二人脚下便升起了一团云雾。“去哪?”云雾腾空,载着二人飞离了凌霄殿,老龟答道:“老凤凰和仪韫在和天帝交手,我们去帮忙。”禾蹙着眉头,又问,“你们早知道凌霄殿里这位不是真正的天帝?”老龟点点头,“神力波动最强的地方不在这里,天帝料定你会出面,用了一遭调虎离山而已。”禾了然,老龟顿了顿又问:“你可知天帝动用双生罗盘真正相救的人是谁?”禾回忆起方才幺宁所说的那些话,却琢磨不透其中的真相,只得摇了摇头。那老龟叹了口气,“天帝真正想救的人是司善仙君,四万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天帝曾说,我喜欢的女子颇有气魄。而这位女子气魄强大到敢请命,孤身一人去与那修行了百万年的老龟较量。当年天帝之所以回天宫时晚了一步,正是因为他去海域帮衬了敖寄,然而最后却两边都没有来得及,两个女子一个空留了肉身,另一个只剩下了一缕残魂。“他一直挂在心上的那个人,是敖羽的姐姐?”禾捋顺了关系,还有些难以接受。老龟却点了点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道了声,是。这么说来,如果当年天帝真的将敖寄娶回宫,自己还要叫敖羽一声舅舅?想到此处禾摇了摇头,让脑海里蹦出来的奇怪想法消散下去。“到了。”老龟朝禾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让他回过神来。禾抬眸,突如起来的一缕强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这缕光线转瞬之间消散开来,紧接着两个人影从光源处飞身过来,落到禾的脚边,低头看去,正是仪韫和那只老凤凰。老龟弯下腰将老凤凰搀起来,禾便也侧过身去扶仪韫。“如何?”老龟伸手抚开老凤凰衣袍上褶皱,关切问道。老凤凰摇摇头,“形势不好,看来是必须要走那一步了。”话音一落,从层层云雾中缓步走出来一个人,音容相貌是天帝无疑。他手中托着无数飘飞的红色碎片,表情却不是欣喜而是悲伤。他站在四人面前,目光却落在禾的身上,分毫不离。禾不知道他这悲伤情绪从何而来,但却觉得自己的心里也莫名跟着难过。禾迎着天帝的目光,语气像是在安慰似的,“你成功了?”这话说出来,腥咸的泪水便也跟着留了出来,禾知道,如果眼前这个人点头承认,那么他们两个必然会从父子变成敌人,或死或伤,没有半分情义可讲。然而那日祝芊芊告诉他,她曾看过他的命格,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任他是天尊,或是天帝,终究是躲不过。天帝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禾,同样的泪水缓缓从他的眼眶滴落。禾又道:“将荒丘众人封印的,是你还是幺宁?”天帝声音哽咽着,那只托着碎片的手在缓缓颤抖:“是……是我。”“将敖羽带到黑泽海的人,是你还是幺宁?”“也……是我。”“所以妄图逆天而为,动用生死罗盘的……”“从始至终,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人所为。”泪雾在两人眼底缓缓升腾,那些红色的碎片也慢慢向着同一处聚拢,禾只觉得心口烦闷疼痛,他不理解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明明那日窥探自己命格的时候他也在场,明明他都知道结果如何,为什么还要拼尽一切这样去做。天帝叹了口气,接着道:“禾,你不要怪我。时至今日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止我了,既然已经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