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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对父亲说:“爸爸,弟弟想吃雪糕。”
“给你五毛,去给你弟买雪糕去。”父亲给了我五毛钱。
“弟,走,跟哥走。哥给你买雪糕去。” 其实我是心里害怕。天虽然还不是太晚,还有卖雪糕的人,可是卖雪糕的人都在大路上。想抄近路,就要走学校角门,那个白天都看起来阴森的小路。
我和弟弟沿着校墙走在这条一百多米长的小路上。左边是不知名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废弃小屋,有的地方常年泛着污水的味道。雨水冲刷倒了不少的山墙。堆成了土堆,长了草和芦苇什么的,最近下雨,癞蛤蟆也咕噜咕噜的出来了。右边就是一堵长长的校墙除了上边爬了壁虎,爬山虎什么的。就是墙上探出的榆树枝子。像各种动物的爪,似乎在向天空要东西。
“这排老榆树一起扭捏着向天空说:“赐给我一块雪糕吧!”。我边走边想。
突然,我感到不安。是的,月光如流水撒在这条小巷子了。往日的癞蛤蟆也不叫了,连蛐蛐的叫声都听不到。只有鼻孔进出的空气发出的嘶嘶声。
左边的废墟高高低低的像犬牙一样朝天。有些生命在黑暗中游弋。倒塌的墙和未倒塌的墙似乎在上下动作。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蹲下了。*的污水味道好像不见了,取代的是薄荷味的清凉,但不知怎么回事。这种凉意冻得手指甲缝都刺痛。
“嘻嘻!”声音似乎是手指甲缝里传出来的,谁在笑?
笑得全身的鸡皮疙瘩,血液凝固。脚有千斤重,头更重,还有点蒙。
手里的手电筒照亮的只是眼前半尺,远了照在了雾里,什么都看不到。月光很亮,亮的可以看到手在哆嗦,手电筒“克啦,克啦”的晃动。
像飞机起飞时耳朵发闷,但是分明能听到“嘻嘻。”的尖细的笑声。
感觉到脖子上被掉了一根绳子。轻轻柔柔的,很舒服。全身似乎都在缺氧。没有力气。只要一下,一切都变的不重要。
身子也麻麻的。眼皮开始往下沉,月光流水一样。彻底的不动了。右手的手电掉在地上晃了晃。
“肯定电池没电了。”心想。现在的光亮,跨过右脚,连左脚都照不到,停在鞋带上,黑白分明的一条直线。直线还在慢慢右移。
脚后跟,脚掌,离地了。手无力的下垂。有点昏昏欲睡。左手的五毛钱滑落了。
“雪糕,雪糕。”想起雪糕,我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力量。头也没抬,扭头就跑。
“弟,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吗?跑哪去了?”穿过角门就看见弟弟了。
“哥,我一直跟着你的。”弟弟说。弟弟从不说谎,刚才发生的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
“哥,我要吃雪糕。”弟弟说。
看看手里,钱没了?雪糕没了!,右手的手电也没了!
“弟,你在哥哥后面跟紧了,算了,拉住手吧,把你手电给我。一会儿捡回我的手电,我还给你。”我拉着弟弟向角门外的小巷子走去。
前边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很正常。可就当我们走到一多半的时候。
“嘻嘻”那个笑声又出现了。
“哥,甚东西笑了?”弟弟竟然也听见了!
我突然不再害怕了。我是他的哥哥,我要保护他。不管是什么都不许伤害我弟弟。
我慢慢的抬起了头,眼前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哇…。”弟弟被吓哭了。“哥,为啥有两个哥哥?”我也呆住了。
面前的我突然伸出手来想要摸我的脸。
我回身就跑突然天旋地暗…。
第三节二道沙河
“你迟到了吧?”一个娇美的女孩的声音。
她叫韩磊。我们班的同学。坐在我后边的第二排。说明她的个子比我高,因为上高一的年龄女孩子大多发育的亭亭玉立了。男孩子发育的比女孩子晚些,像我这样的还不到一米六五哩。她梳着长三齐头,头发很黑,一根根的亮晶晶的,脸很白有点鸭蛋形,轻微的有一点颧骨,不高不低正好。
“呃,你在这边住?真远啊,每天按时到,可真不容易。”我对她说。其实我是知道她在二道沙河住的。二道沙河是郊区,坐公共车到市里,我们上学的市区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可是如果骑自行车可以抄近路,就会快很多,二十不到三十分吧。
“要迟到了!张老师查岗,要挨板子。”她说,带着一点得意。右手护着她的自行车。
“你先走吧,我还得等5路车。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