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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左施施全不着痕迹地看在眼里……
所以不明白呀!
女子穿着男装本是大大违反礼教之行为,为什么可以如此气定神闲?又是为什么可以谈笑风生一如男子那般?
这延伸出另一个问题。
能这般轻易获得众人友谊,究竟是因为尚姗对外的男子身份?还是她自身随和的个性及态度呢?
她……不甘、心呀!
想她,饱读诗书、谨守本分,每一日都活在女诫的严格规范下,还得严格地自我要求,日复一日读书、练字、作凰、习琴,过得这般战战兢兢才得到世人认可,换得桐城第一才女之名。
相对于吟诗不能、作厕不行、抚琴没办法,对个行酒令只能哈哈大笑、自行认输干杯的尚姗,却在什么都不行的情况下,很快博得众人认同,甚至其中有好些人都开始跟她称兄道弟起来。
这样明显的对比与不同,令人怎能不产生困惑?左施施又怎能不去注意尚姗的一举一动?
由于尹水浒带尚姗入席时,只介绍了是他的远亲,其他一律含糊带过,也不许尚姗多谈起自己,左施施忍不住要猜想,如果在这场合公开尚姗女儿身的事实,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光景?
想着想着,目光忍不住又往尚姗的方向飘去,而后……莲步轻移……
“尹少。借一步说话。”找上了正在与几位才子谈论品酒的尹水浒,左施施细声开口。
随着她的话语,一行讨教今年新酿特色的青年们面露暧昧之色。很识相地结束话题,有的甚至还朝尹水浒眨眨眼,示意他耍把握机会。
郎有情、妹有意,这对看似要成了,吃饱闲着的文人雅士们面对这种情景,自然是能怎么推波助澜,就怎么样地凑热闹……
“什么事?”尹水浒却好像没接收到大家的目光,非但没把佳人带开、借一步说话,还原地直接就问明来意。
左施施也没想拐弯兜圈,但直到话要出口,却发现有一点小小的难度。
但幸好她冰雪聪明,稍一停顿后,说道:“你小叔叔不见人影了。”
闻言,尹水浒面露感激之色。
不光光是她的通风报信,而是感动子她的这份贴心,竟然看穿他不想让人知晓尚姗是女儿身的事。
“杉哥不见了?”跟尚姗称兄道弟的某个书生面露诧色。
“是谁不见了?”因故稍离的左圆圆正好跟上话题。
“没事,也许喝多了,找个地方透透气,不碍事。”尹水浒从容池说着,轻易便将场面稳定下来。
他看向左施施。以限神示意请她梭续处理,她轻轻点头,尹水浒出发去找人。
这小小的互动看在所有人眼里,引发滋味百千不同。
青年才俊们神色暧昧,好似乐见其成,却是内心唏嘘,一个个哀叹第一才女就此与所有人绝缘。
左圆圆难掩笑意,热切招呼着这些文人才子们,心中则是盘算着,下一步该选在何时出招。
至于当事人的左施施……美眸微敛,神色冷清。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人。
尹水浒很快找到了人,在盈盈月光下某座无人院落的屋顶上。
并不是事先说好,也不是尹水浒大难不死之后于晒台通灵了,这事……要他说的话,他也很难解释。
经过这阵子对她的密切观察,这时候要找人,他第一直觉就是找阴暗的地方,一个最好能看见所有人活动‘的阴暗处。
基于居高才得以临下的道理,尹水浒很自然地往高处找去,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发现拎着一壶酒坐在屋顶上的尚姗,一脸犹如身处梦中的迷茫神情,观看底下的灯火通明、人声错落。
尹水浒不喜欢他所看见的画面。
那感觉很奇怪,明明人就在眼前,却又好像不在那样,就仿佛泡沫幻影、随时会消失似的,但……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无故消失?
所以,这是他的偏见造成的错觉吗?
尹水浒感到困惑,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不消说,正是那个提出“问题可能在他”的霍西游。
据说,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无法接受当年那个小跟屁虫现在竟成为他的救命恩人,心底一再抗拒这想法,不由自主地开始放任想像力奔驰,编造不实的情境加以套用,为的就是要弱化救命恩人的形象。
所以,出现了黯然神伤的尚姗。
也之所以,出现了需要他人协助、好走出伤心的尚姗。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