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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雍州,前后干净利落地找不出一点破绽。惟独樊州童堤这个漏子实在太大,尾巴想藏也藏不住,段敖正死咬住它,准备以此为缺口,顺藤摸瓜。
只怕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其中纠缠的利益、关系、目的……必定让人触目惊心。那些人决不会让其就此大白于天下!
她迟疑了下,将折子压到叠得一肘高的奏折最底下,顺手拿起那封因移动而从奏章上头飘落的信笺。
栀黄的纸,朱红的字,在明艳中透露丝丝诡异。
明泉苦笑,欧阳成器连写信都标新立异,与众不同不可。
不过热血五分堂在他手上的确让她如虎添翼,打听墨莲社的来历他只花了一天时间。
信,她看得很仔细,逐字逐句,一丝不苟。
最后合拢,闭上眼睛。
第一次听到墨莲社这三个字是从沈南风嘴里,却远不如这张纸上来得详尽。创社人,创社时间,创……她眸子猛地一睁,拿起信盯住某处。
“荣锦七年五月……”她低喃。
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嘴角露出一丝明灿胜朝霞的笑。
因玉流公主即将出嫁而沸沸扬扬的皇宫又被一道圣旨激起了千万涟漪,一轮一轮,在可见的,不可见的地方荡漾开来。
明泉坐在皇宫一角,默默地听着严实自各方探听来的反应。
将宫廷执法司与宫廷执礼司交予安莲,内务府交予跋羽煌,不知情的人看,皇上大权下放,两人同样得宠。稍知晓点的人看,掌管皇帝口袋的内务府显然比宫廷执礼执法司要重要的多。但真正知情的人才明白,内务府的权把在严实的手里,后面站着明泉,管那里不过是个名,手是半点伸不进去的。
安莲不似初进宫时那般激烈,平静地接了旨,随后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门,再无动静。倒是安凤坡曾在长庆宫外转了个圈,聆听传旨,但并未进去。
自从那次元宵后,安凤坡便再未单独去过长庆宫,只偶尔随着其他蓄子前去请个安,也不多留。
两人关系僵硬得一如她先前的猜测,仿佛元宵那夜所见,不过是她的幻觉。
只是这样突兀的平静,反倒让她有种隐隐的不安。好似……压抑的暴风雨。
跋羽煌的反应似是正常,又似不正常。
摆香案,下跪拜。十成的大宣礼节他做足十一成。
册封典礼那夜的倾诉,明泉宫的轻佻,如今的顺从,处处透着诡异,偏又无迹可寻。
她明明是这座宫殿,这片江山的主人,却似乎总走在一团又一团的迷雾中,身边的人总喜欢藏半个身子在迷蒙里,露出的半个也不知是真是假……
叹了口气,她直起身子。
明日便是玉流出阁的日子,她总该再做点什么……
为了她,也为她。
“严实,将那件紫貂领缕金百蝶穿花鹤氅带上,去玉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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