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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5世纪早期,沿海的阿拉伯港口直接同中国进行贸易,出口黄金、象牙和犀角。东非的统治者声称他们经常搭乘郑和的宝船去紫禁城。当船队在永乐十九年(公元1421年)出海远航时,许多人随船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在中国人辉煌航海的最后,沿途有更多的人一起搭乘两支疲惫的返航舰队又到了中国:杨庆在永乐二十年八月(公元1422年9月),带着东非和印度沿海十七国的公使横渡印度洋回国;洪保在永乐二十年九月(公元1422年10月)带回了古里的使节回国。皇帝的外交政策又一次取得了非凡的成功。印度洋变成了中国的一个湖泊。
由于大多数中国记录已被毁,我也同样在到处寻找杨庆的船队往返印度洋路线的证据。我还是在常用的1502年的坎提诺地图找到了证据所在,我相信它是根据1421~1423年中国人航海的信息而绘制的,葡萄牙历史学家安东尼奥·加尔旺评论有关地图(1428年的世界地图)时说“它叙述了东印度的一切航行,包括东印度导航和好望角往返导航(参见第四章)”(1)。在当时,“东印度”即印度、印度洋、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这份前所未有的声名告诉大家包括好望角、印度洋与东方早在15世纪就被绘在地图上了。此外从葡萄牙国王若昂二世在1487年5月指示人在迪亚斯和达·伽马启航之前已经有一份显示好望角的地图的证据,来自于1487年5月探险家佩鲁·达·科维尼亚(Pero de Covilha,约1450~1520年)去探查通往印度的海路的一级命令,也可以获知,早在迪亚斯和达·伽马启航之前,就已经得到好望角地图的进一步证据:
他建议他去求证是否可以越过好望角航海到印度……当时国王送走了两名值得信任的会说阿拉伯语的经历丰富的人,即骑士出身的佩鲁·达·科维利亚(Pero de Covilha) 和阿方索·德·派瓦(Alfonso de Paiva)……〔未来〕国王曼奴埃尔(Dom Manuel)给他们一张摘自世界地图(1428年海图)的海图(Carta de Marear)……所有这些都很好地说明了他们怎样出发去寻找盛产香料的国家美洛居。(2)
值得回味的是,1487年5月诺望二世发布这些指示时,迪亚斯还没有“发现”好望角。
到了15世纪,中国已经有了在印度洋和非洲东海岸几百年的航行经验,自唐代(公元 618~907年)以来他们就一直在探访非洲。在永乐十九年(公元1421年)以前有过5次航海经历的马欢和费信写过编年史,在《武备志》中也有详细的航海标向,还列举了到达东非的过程,而且许多中世纪旅行家也记录了有关从东非海岸一直到索法拉南部的商业区中丰富的明代初期青花瓷的情况,由此可见中国贸易影响的程度之深、范围之大。
当我在皇家海军“纽芬兰”号(HMS Newfoundland)潜艇上服役时,我沿着从肯尼亚(Kenya)到南非长达几千里的东非海岸旅行过。1958年这一带的大部分地区还没有被破坏,沿岸散布着古老阿拉伯的遗迹、葡萄牙奴隶城和偶尔发出霉味的英国俱乐部,代表日不落帝国的最后一点回忆。有一件小事我还记忆犹新,当时枪支是在非洲狩猎的必要装备,而不是照相机。所以当决定到林波波河(Limpopo)河口猎捕鳄鱼时;我们租来了船上的摩托艇,带了几支来复枪和一箱朗姆酒。在灰色的天空下我们到达了光滑如镜的河口,这一幕我们至今仍记忆犹新,那儿没有鳄鱼,但是有大量丑陋的长鼻大耳的河马在泥水里游动。这真是个狩猎的好时机!但我们很快发现了两件事:第一河马的后部非常坚硬(连子弹都会反弹回来),第二河马不喜欢被当成靶子,有一只河马向我们发起了进攻,我看到船被撞翻,飞到半空,掠过头顶时,推进器急速旋转,呼呼作响。我们与河马都停了下来,虽然有点擦伤,但没有大的损失。从那时起我发现我的兴趣更多在这一带敏感的路上探险古阿拉伯和葡萄牙的沿海贸易奴隶市镇。
当葡萄牙人首次到达东非时,他们发现桑给巴尔岛(Zanzibar)和奔巴岛(Pemba)(在现在的莫桑比克〔Mozambique〕)(3)的国王和王后们穿戴中国丝绸并住在有中国瓷器装饰的石殿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