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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谦连眸睫也为眨动下,扯唇,“你居然学会杀人了?”
“是呢。”她语声轻柔,彷佛怕惊吓了什么。“虽然,我在地宫中发过誓,这一生决不再亲身弑人,但若是你,我不介意让你成为剑下的第三个。”
“这……”吉祥左看右看,两厢为难。“樊姐姐莫生气嘛,他是你弟弟……”
“他若不是,现在已是一具死尸。”她将手中木棍掷进火里,拂手起身,迈过两人。
“樊姐姐,峙……”叔叔找到了你么?
吉祥下面的话儿尚未出口,樊隐岳顿身,回首,“吉祥,你对兆郡王的心思,我听大师父说起过。”
吉祥面颊立刻烧成火红之色,“吉祥只是……”
“人各有志,你的心情,我无权置。但,好歹你叫我‘姐姐’,我们有村中三年岁月,我应该问你一声,你认为当有一天须在你和他功名前程之间做一抉择时,他会选什么?”
吉祥面上赧意遽退,齿咬下唇,“樊姐姐想告诉我,他不会选我,对不对?”
“对和不对,轮不到我说。”
“他不会选我。”吉祥笑,明明嘴角到眸瞳尽是笑意,却似有万般凄凉。“就像你们的入侵,就像樊姐姐呢,情爱永远夺不过你们心中要做的事。”
逐五
江山辽阔,河川秀奇。物阜天丰,盛世太平。天朝威仪,大国泱泱。
太后寿诞,各方俱朝贺,举国上下闻风而动,每业佼佼者尽集京城,欲在这欢庆当儿寻个谋生机会,汤中分羹。一时间,纵是伶人的戏词,说书者的贯口,也都为了应景应时,多了不尽的溢美辞藻,歌功颂德,虚应时风。
自然,也有人不愿同流,惹旁观者的大不认同。
“说书先生,怎么您这说书的和别人不一样,您没听着人旁人不是夸这世道就是夸咱们的朝廷,在这种题字里听着喜庆不是?”
“我说的是故事。”
“知道您说的是故事,但小店做的事买卖。这做买卖的要的是兴旺,图的是好彩头。您没见对面茶楼那戏词唱的多吉利有多吉利,听着便让人欢喜,达官贵人们听见了,也挑不出毛病不是?您看您挺有学问的模样,还是赶紧写一段出,什么国泰民安、路不拾遗什么的……”
“我不会。”
“您不会……”掌柜气结。“您不会?感情您是骗钱的不成?”
“我并未收你的钱。”
“你……”掌柜被噎个半死,有着实挑不出理儿。这位说书先生自己找上门,言明只须给一块场子,说书揽客分文不收。掌柜原本兴趣缺缺,转念想这京城茶楼但凡稍有些气派的,都有个把唱曲说书的在里撑场。既然自己场地不缺,又不必付啥话头,乐得大方。谁能想到,这个无桌椅无折扇也无醒木为具的说书人,表情固定少变,语气少见平仄起伏,仅是站在那里,张口道,竟能把故事讲得引人入胜,叫人驻足难去呢?不过五六天的功夫,给茶馆招了大帮茶客,有客听得过瘾,甩手给了赏钱,也成了店里进项,果真分文不取。
“真不明白您是做啥的?要说谋生糊口,您吃自个儿的用自个儿的。要说是为了扬名立万,您跑到我这小店里几辈子能成名角儿?要说……”
掌柜还在絮絮不绝,说书先生已踱到门口,唤进向里翘首张望的四人,“是我没错,进罢。”
“还真是你?”梁上君眦大眼珠,“你这说书先生当上瘾了不成?跑到这边儿还要重操旧业?”
“不如此,如何引得你们上门?”
天历皇朝与羲国交境之处,一遍为大漠旷野,一边见群山俯仰。粗犷的土地,惊巉的峰岭,纹理深重,棱角狷狂,激得起男人的万丈豪情,千仞雄心。
楚远漠扶腰按剑,任劲风拂面,吹得背上披风猎猎,两眸深深凝视立于两国交境地的界碑,久久不作一语。
“王爷。”本避在远处任主子豪兴驰思的王文远行近。“楚河的飞鸽传书到了。姡Ч�厥挂汛镌�顺牵��芙哟�娓窦��≈兀�歉鞴�形┮挥胛音斯��墩摺!�
楚远漠先攒眉,复又失笑,“不出王先生所料么?天历朝果然拉拢姡Ч��远笪掖篝恕!�
王文远却神色凝重,“这法子虽不新奇,却有效。”
“有效么?”楚远漠反诘。
王文远眼瞳一亮,“难道王爷已经想到了破他们的法子?”
“所谓盟约,是以盟为约,盟之不存,约将焉附?”楚远漠一言罢,忽自省自个儿语气与那位阔别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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