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页)
良久后,房间里传来了声音,秦朗的嗓子哑了,先是咳了两声,然后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进来。”
冷静推门而入,伸手开了灯,然后就站在原地,不能移动了,整整一个屋子摆满了画,地上床上,到处都是秦朗的手稿,一个女孩的笑脸,冷静蹲□捡起一张握在手里,看了又看,怎么都觉得似曾相识,后来再一看五官,无疑都是自己的样子,十二岁之前的样子,秦朗窝在床上,望着冷静却沉默不语。
冷静拿起几幅画放到一边,坐到秦朗身前,摸了摸他的头,没有测过体温就知道是高烧,再看看他的嘴唇,像是几天没有吃过东西,“家里有吃的吗?”
秦朗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冷静,眼皮似是已经要睁不开了,林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冰箱里有鸡蛋和米。”
“你先回去吧,‘秦泰’的生意不能没有人看着,这里有我。”冷静回过身吩咐,然后不安的看了看秦朗,“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你躺好不要动,要不然,我就叫依依过来看你。”
秦朗异常敏捷的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冷静又用手测了测秦朗的体温,“一定是那天在院子里凉到了。”
秦朗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能开口,看着冷静离开他的房间,缓缓的带上了门,他望着天棚冷冷的一笑,“连这样的手段都会用,秦朗,你好卑鄙。”
冷静不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做饭,却是第一次这么无心,秦朗病了,她要说的话似乎又要说不出来了,刚才看到满地自己的画像,冷静不是不感动,那样的情景,那样的人,那样暖暖的笑容,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温暖着冷静。
她现在不需要不是因为秦朗不够好,而是因为那个人就像朝阳一样,循序往复的陪伴着,冷静不再需要在冬天里在找取暖的物件,因为自己的世界已经不再有冬天。
可是,秦朗怎么办?他是无辜的,他就算到了今天,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过,冷静心里很清楚,秦朗是不舍得说她的,小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她画画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就把她抱在怀里带着她去洗手,然后擦着她的小脸说,“小静好笨啊,以后会没有人要的。”
那时候,他是白衣少年,翩翩公子,那时候,冷静是跟在他身后的丑小鸭,那时候,冷静只敢把心思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那时候,秦朗也会像现在这样对她笑;秦朗离开的十几年里,冷静是无数次依靠着对他的想念才让自己坚持下来的,她没有堕落,因为能够配得上他的一定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不是丑小鸭,不是灰姑娘,冷静照着那个方向努力了很久,却似乎要跟他失之交臂,不是不甘心,只是觉得命运弄人。
看着锅里的白色大米慢慢变得浓稠,冷静用勺子在锅子里搅拌,又不知觉的叹了口气,陆今晨走的那天早上,虽然很想跟她亲热,可是冷静没有理他,他就在厨房做了早餐,也是那白白糯糯的米粥,冷静还记得他忙碌的时候,袖子总之规规矩矩的被挽到小臂上,小麦色的皮肤上有着男人粗犷的血管,不似陆染的清瘦白皙,却更然人觉得安稳踏实。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冷静笑了起来,自己竟然无缘故的对着一个不在身边的人意淫,他要知道一定会笑她,也会狠狠的要她吧,其实她现在很想抱抱陆今晨,什么都不做,只抱抱他,靠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来替自己承担这一切,她现在真的对秦朗有些力不从心了。
秦朗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撑着身子看着冷静喂他喝粥,就只是这样,他就很想流眼泪了,就只是这样,他就不想要放开手,就只是这样,他把已经签好的股份转让合同又往枕头下面塞了塞。
冷静微笑的看他,粥只喂了一半,冷静的手机就响了,秦朗眼光一转看向冷静的包,“我自己可以。”
“哦。”冷静不疑有它,吧手里的碗塞到秦朗的手里,出了门去接电话。
电话的那边,陆今晨有些疲惫,躺在浴缸里洗澡,突然就想听听冷静的声音,归期将至,陆今晨想让冷静过来,带她玩玩欧洲,毕竟自己也是许多年没有休过假的。
冷静不敢大声说话,名义上她还是秦朗的未婚妻,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讲话,他刚讲到前几天在法国参观一家精油厂家,给冷静买了几瓶精油,就发现今天的人跟平时不大一样,轻声的问,“没有在听吗?”
“在听。”冷静心里难过,很想跟陆今晨说说心里话,可是又偏偏在秦朗家里,万一被听到什么就不好了,“但是,有点累,我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吗?”他到欧洲以后,除了述职以外,很多合作商都在欧洲,他经常晚上喝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