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页)
过了良久,妙公主道:“封哥哥,听庆姨说你会吹箫,可我从未听过,好不好你吹一曲让我们听听?”
楚月儿忙道:“我也没听过。”
伍封道:“莫非你带了箫来?”
妙公主从怀中将那支玉箫抽了出来,道:“这支箫我一直带在身上哩!”
伍封接过了箫,见箫上尚带着妙公主的体温,叹道:“也好,我便吹一曲《歧别》吧!”当下拿起了玉箫,呜呜地吹了起来。才吹一会儿,忽听远处一人大声道:“不知是何人吹箫?请到在下帐中一聚。”
众人看去,只见柳下跖远远地站在月光之下,夜风将他的须发吹得直飞而起。
伍封叹了口气,道:“在下胡乱吹箫,有辱尊听之处,请勿见怪。”跳下了车,向柳下跖走去。
楚月儿急忙跟上,妙公主也要跟上去,却被赵鞅拉住,这老人知道楚月儿的身手极好,就算有什么凶险,也可助伍封一臂之力。
伍封握着玉箫,带着楚月儿走到柳下跖面前。
柳下跖叹了口气,道:“请入在下大帐。”
三人进了大帐坐下来,柳下跖叹道:“封大夫的箫声悲戚,令在下想起了诸多往事,不能入眠。”
伍封道:“此曲是当年周文王的儿子伯邑考被商纣王所杀后所作,乐带悲戚,打搅了大将军是好梦,在下甚是过意不去。”
柳下跖摇了摇头,若有所思,低头良久,才抬起头来,问道:“吾兄柳下惠现在可好?”
伍封这才醒悟过来,这柳下跖本是义兄柳下惠的亲弟,只是一个是臭名昭著的大盗,一个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任人怎么想,也很难将二人想到一起去,就如见了柳下惠也难以想到柳下跖一样。
伍封道:“柳大哥颇好,在下上月还见过他。”
柳下跖道:“吾兄与你结拜成了兄弟?”
伍封奇道:“大将军如何知道?在下的确是令兄的义弟,月儿见了令兄还要叫一声师叔哩!”
柳下跖看了楚月儿一眼,点了点头,叹道:“其实在下一听封大夫的箫声,便知道这是‘龙吟’玉箫。这支箫是在下从秦地得来,托人送给吾兄。若非吾兄特别喜欢的人,吾兄断不会将此箫送给他。何况,在下今日一见封大夫,便觉封大夫与在下少年时的身形样貌颇为相似,是以封大夫虽然以言语冲撞,在下也未曾在意。”
伍封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原来柳下跖日间放过了他们,还有这样的一个原因。伍封心道:“怪不得我与柳大哥第一次见面,柳大哥便与我结为兄弟,想是在心中当了我是其亲弟!”
柳下跖道:“吾兄年长过在下十二岁,在下三岁之时,父母便亡故了,是吾兄将在下一手养大。本来吾兄要将在下送到孔子门下,可惜在下那时认识了任公子,被他带到代北来,他本想带在下拜董悟为师,谁知在下被师父支离益一眼便看中,收为弟子,成了董悟的师弟。从此之后,在下的命运便改变了,最后成了人人惧怕的大盗。”
伍封奇道:“就算大将军在屠龙子门下学艺,也不必非当大盗不可,为何会如此?”
柳下跖道:“在下最初当这大盗,是因师命难为。做大盗日久了,便觉自由自在,乐在其中了。”
伍封更是奇怪了,道:“令师为何会让你当大盗?”
柳下跖点头道:“也难怪封大夫不知道,既然吾兄能与你结拜,想来你也是个诚信之人,在下将其中的原由告诉你,封大夫和月儿姑娘也不会透露出去。”
伍封与楚月儿都点了点头。
柳下跖缓缓道:“世人对家师支离益和董悟师兄之间的关系诸多揣测,甚至连本门中人也弄不清楚,是因他们都不知道这中间的原因。其实,家师支离益就是现在的代国大王。”
伍封和楚月儿都大吃了一惊,支离益竟然就是代王,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
柳下跖续道:“家师以剑术闻名天下之时,便是代国的王子,只是谁也不知道而已,后来,先代王亡故后,家师便继位为代王,是以将门中之事,全部交给了师兄董悟打理,门中之事,家师不再过问,其他弟子连见也不能见到。”
伍封道:“人都说任公子是代王之子,莫非就是令师之子?”
柳下跖摇了摇头,道:“任公子是家师的侄子,是以在门中身份尊崇,连董悟也让他几分。”
伍封吁了口气,道:“董门刺客,踪迹布满天下,也是令师故意而为了?”
柳下跖点头道:“代国地小民少,国入贫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