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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我,就算你懂得,这个怪圈也终究逃不开。
皇帝与嫔妃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纯粹,不会相安无事,不会真心实意,这本同爱与不爱无关。因为我们都清楚,身不由已是多么让人无可奈何却只能迎头去赶的一句废话。
红绡凤帏,荧火烛光,皮肤与皮肤纠缠,汗水与汗水混杂,一个不经意的碰触,都无法遏制的点燃桎梏之中所有的激情。身体的诚实远远胜出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便如同被溺在水中久不得呼吸,身体绷紧如弦,气息深浅不能自己,只是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呻 吟声跃出口,患得患失,若明若隐。
情 欲似酒,流过身体,香美醇郁留下痕迹,足够你回味,却不会剩下一丝温暖,当日它有多醉人,日后就有多伤人。我被他一步步带往极乐云端,被无数快感淹没,却突兀的心生一阵荒芜,我便用力去抓他后背,指甲深入皮肉,他不停,动作愈发加快。
那薄唇带出最炙热的温度,让我沉沦其中。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把我灭顶淹没,似无数次跃出水面喘息却又被无数次的扯回水中,沉溺,挣扎,直到奄奄一息。
月色如水,清清泠泠的从窗棂洒进来,映的一地冷然。我毫无睡意,身后的男人已经睡熟,一只胳膊圈住我的细腰,如此安详,温暖。
透过凤帏,我望向那一地泠然,心里回味。情爱果然是好东西,它让夜里的薄衾不冷,让淡然清冷的月色生姿,人心皆是肉长,又有谁不希望良人在侧,恩爱一生呢?可帝王之爱,流沙穿指似水,信它多少,就失去多少,甚至加倍。
我伸手去撩帐帘,手臂却被握住:“怎么还不睡觉,不乏?”
我转过头,一头长发如海藻般蔓延成一片,和他的长发纠结在一起,分不清楚彼此。我巧笑,捞起一把头发:“这是结发万年长吗?”
凤御煊的脸色温润,难得如此放松:“你只要这个?”
我笑的更深:“皇上不知道吗?要钱财富贵,权势地位都不算要的多,唯独是什么都不要只要情份的人才是要的最多的,这样的人最为贪心。”
“那你要什么?”他只手撑起上身,探头我鬓间轻问。
“上次臣妾不是问皇上要过了吗?”凤御煊闻言,嘴角的笑意似乎灿烂:“那就如你所愿。”
我含笑,看他俯下(禁止),越来越近。
陈英那面消息来得很快,他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堆草药的名字。
“就只有这些?”我问。
“对了,还有一些香料,皇后娘娘派人来送的时候说是皇上点名了要送给容妃娘娘的,说是安神的功效很好,叫玉蜒香。可是送了不少,而且还是独一份。容妃听了高兴极了,药也吃了,香也用了,吃得好,睡得沉,整个人精神焕发,愈发的红润。”
我卧在榻上思前想后,总觉得皇后这殷勤里面有蹊跷。
“容妃之前养身的补药还在喝?”
陈英点头:“一日不落,日日都喝。”
“补身的药不是一副就足矣了吗?皇后送的她也吃?”我纳罕,补药虽好,可也没有这么个补法的。
“都吃的,容妃之前找到太医院的刘太医看过的,那刘太医确信说皇后送来的那些药材都是美肤排毒的,跟容妃娘娘服用的药剂互不影响,所以可以安心服用。”
我顿了顿:“陈英,你把那些草药的名字,都写在纸上,一字不许落。”
等陈英走了,我仔细看那张药方纸,这东西到底是毒还是药,还得让行家来瞧一瞧,不过说回来,皇后胆子再大,也没大到敢在容妃的药里面大做文章的程度,若是到时候东窗事发,这小辫子还跑得了?
于是我早早差人去请许绍。
许绍自然是这方面专家,药物相克还是相生他比我懂得多。
只见他仔细看了看药方纸一遍又一遍,似乎唯恐看错什么,半晌,抬头看我:“禀宸嫔娘娘,这两副药方的确没有冲突,只要相隔一段时间服用,并不影响,皆是一些美肤养肌的方子。”
他这一答彻底让我摸不着头脑了,药方没错,药物也没有抵触,那到底是哪里呢?
我想了又想,撩眼看他,他见我眼神,立刻垂头,不敢直视。
“许太医可听闻过玉蜒香?”
许绍不明意义,点了点头:“微臣听过,那是一种极其名贵的药物熏香,是用高原上的草药提炼而成,安身凝神,疗效极好。”
“既然是药物和熏香都没有错,难道真的是一番好意?”我哼笑,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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