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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环立的宫婢立刻鱼贯而出,从容摸一摸福慧的小脸,“福慧自己出去找苏嬷嬷玩,好不好?”福慧不肯,只是摇着头拽紧了她的衣襟。从容站起身,拉过他的小手转向那只盒子,胤禛见她目光所在,重重哼了一声,“胤祥已为你办成了事,你不必再为那人日夜担心了。”从容道:“我不是在为他担心,我只是想知道,这盒子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胤禛微微扬起下颚,“李绂送来急报,说是腿疾复发、应在家休养的胤祥到了他那儿,在进去见了老九后,两人又都消失不见。李绂说他要提着脑袋来见朕,可朕知道,并非是他看管不利,而是因为胤祥手上有那只盒子,有你的那只怪盒子。果然,今早在假山顶上,朕等到了胤祥。”
从容听说,立时道:“这事都是我的主意,与胤祥无干。”
胤禛面沉似水,声音也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有没有干系,是朕说了算,你只需告诉朕,为何要这样做?难道连朕圈着一个处处与朕作对的人,你也容不得?”
从容抬眸,“圈着他?若是胤祥不去,他这会儿已经死了罢?”
“谁说的?朕并没有下令杀他。”
从容齿冷,“‘便宜行事’,不是你在折上吩咐李绂的吗?”
胤禛眸光一敛,“即便朕真有此令,你就能越过朕去?”
从容听他左一句“朕”,右一句“越过”,心里就有些发堵,“之前没有问过皇上,的确是臣妾的错处,臣妾愿意受罚。”
胤禛不听“受罚”两字还好,一听“受罚”,眉目之间的霜色就越发弥漫开来,“受罚?为了他,你连亲儿都可以不认,朕想不出,还能怎样罚你!”
从容错愕,攥紧了手指,“你说什么,什么不认亲儿?”
胤禛并不看她,只看向遥遥某处,“当年你怨我对两个孩子说的突然,还说什么不必说破,其实并不是你不想要回他们,而是因为你与他拉着手说话的好事被人撞破,故此答应了人,永不要回弘历的,是不是?”
秋宜……钮钴禄……从容紧咬牙关,“空口无凭,就单凭几句话,你就信了么?”
“朕原是不信,不过……”胤禛突然展开画轴,露出胤禟和从容的开心笑颜,“有了这幅画,又有了这件事,朕怎么不信?”
“别人说一次你就信,我说了几次,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从容沉一沉气,尽量缓和态度道,“我再说一次,在我心里,胤禟与胤祥一样,都是弟……”
“弟弟?”胤禛逼近,冷锋之势几欲令人窒息,“朕从没听过,有做姐姐的,会与弟弟拉着手说话;有做姐姐的,在午夜梦回时叫的是弟弟的名字;有做姐姐的,会为了弟弟背夫弃子!”
福慧仰头看着胤禛与从容,他很害怕,不断颤着小手扯扯一个的衣角、另一个的手,可惜,他的阿玛与额娘只顾互相瞪视对方,没有人低头理他。福慧鼓足勇气站到了中间,“阿……阿……”依旧无人理他。福慧这会儿觉得比手势是没用了,因为没有人看他,他比得满头大汗也是无用,“阿……阿玛!”
胤禛身子一震,低头时,福慧扯着他的龙袍,小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阿玛……额娘……不……”
从容也回过了神,“福慧……”
福慧躲进从容的怀里,“额娘……福慧怕……怕怕……”
从容搂紧了他,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而下,她的孩子终于开了口,可是……可是孩子的父亲,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她。
暑热渐退,早晚起了些寒凉。胤禛自那次后再没有踏进从容的住处半步,他一味地埋首于政务,从早至晚,没有停歇。这晚敬事房的小太监托着托盘到了书房的门口,见过苏培盛后,悄声道:“苏公公,今晚上……您看?”苏培盛瞄了眼盘内的绿头牌,轻轻叹了一声,“皇上的气还没消呢,你这送上去也是白瞎。”小太监声音更低,“张师傅说了,皇上生的是皇贵妃娘娘的气,别的主子,说不定还有戏。”
这老张,怕又是收了人的好处,以为皇上和皇贵妃闹了别扭,就能趁机得个便宜?哼,不自量力!苏培盛歪着嘴角,看小太监进去后将托盘举过头顶,他满心以为,胤禛会像之前一样,挥手让小太监退去,可是灯火下,胤禛却明明白白地拿起了最后的那块牌子,“啪”地一声放了下来。
苏培盛惊了一惊,等小太监出来看时,那牌子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常在,郭氏玉蓉。”小太监笑嘻嘻道:“苏公公,看来张师傅是说对了啊。”苏培盛一拧眉,透过门帘又看一眼奋笔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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