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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什么?是不是不想教福喜?”
“是……不是不想,是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胤禛像是看穿了从容的心思,“擦完了药明儿就好了。”
“可是……”从容皱眉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你这模样,分明就是不想教福喜,”胤禛说话时脸上似笑非笑,“该不会是怨我没同二哥说,是你教的我吧?”
从容被他问得有些糊涂,她哪里表现出来想去教太子了?她就是脚痛,动都不想动而已嘛。从容正一正神色,将药瓶递还给胤禛道:“四爷若真要奴才过去,奴才不得不去,教福公公得去,教太子爷也得去。”胤禛不置一言,默默收好瓶后,他像往常一样从后抱住了她。暗夜寂静,从容坠入了沉沉的梦乡,梦中似乎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轻语,“我不会,不会让你去!”
春光明媚,天气更是一日暖胜一日。从容同别的小太监一样,褪下厚重冬衣,换上了轻薄的春衫,惟一与他们不同的是,她每日还要费心将束胸的白布带勒紧,以免给人看出纰漏。从容自认为此举牺牲极大,可胤禛似乎还觉得她做得不够,不仅晚上要让她当差伺候,白天也会时不时地找些事情给她做做。
这天天气颇热,从容端了把椅子坐在荫处乘凉。微风习习,茶香入鼻,从容难得惬意,正半眯着眼睛喝茶时,香羽忽然从门口走入,听了她说的话后,从容嘴中所含茶水随即喷出,连说话也不利索了,“什……什么?”香羽不明白从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重复一遍道:“刚才四爷练箭回来后直嚷热,说是要沐浴更衣,让你过去伺候。”
20沐浴
从容第一反应就是想逃,结果刚一迈开腿,就被香羽一把拽住,“小瞎子,你这是做什么?”
从容哼哼唧唧道:“香羽,我……我不……”
“什么我啊我的,这活从前都是福公公伺候着的,只不过今天他的腿疾又犯,床都下不来,四爷就说让你去了。”
福公公……腿疾……从容拧起眉头,想到前几天福喜对她的说教,“小瞎子,这是主子喜欢,才让你多跟着伺候的,别人想要还要不来呢,你倒好,整天唉声叹气的,看着就叫人来气。”
从容委屈道:“晚上值夜,白天还要跑来跑去,公公,要不我帮你换换?”
福喜顺手给了她一个爆栗,“这才做几件事呢,就成天嚷着辛苦?要不是我老了,又是这里病那里痛的,爷也不会急着让你跟我多学着点,”
说着福喜叹了口气,从容不解道:“福公公,你这岁数正当壮年呢,怎么能说老呢?”
福喜苦笑着摇头道:“我可不是你,一进宫就能跟着四爷,我那会儿做了多少年的苦差,受了多少年的气,才熬到今日这个位置。从前落下的病根,到现在都一样样发作出来,要不是四爷常常想着念着,我这身子骨早散了。”
从容想起自己那时还安慰福喜来着,可这会儿,她强烈地想把他从病床上拖起来,要不就是让他去同四魔王说说,提醒提醒他,她是个女的,要是看了他身上不该看的地方,她会长针眼的。
“小瞎子,你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香羽看从容红着脸往后退缩的样子,好笑地拉她往前走道:“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是四爷叫了我,我也得去阿。像我们这些奴才伺候主子哪分什么男女,还不是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四爷不过是让你去伺候沐浴,你怎么倒像是去受死的模样?”
从容知道和她说不通,香羽怎么知道其中关键呢?不过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会来句奴才不分男女吧。从容心慌意乱地跟着她进了一间耳房,彼时屋内已水气弥漫,有小太监还在不断地往浴桶中加着热水。“小瞎子,等着阿,四爷就过来了。”香羽说完转身就走,从容看见那些小太监也提着木桶往外走时,心里一乱,跟着也就蹿出了屋子,可还没等她站稳,就听那些小太监尖声道:“请四爷安。”
从容知道躲不过去,垂着头也跟着请安道:“给四爷请安。”
胤禛答应了一声,挥手示意那些小太监散开,“你出来做什么?”
“我……奴才来迎接四爷。”
胤禛上下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比我还急。”
呸,她急什么,从容紧紧攥住拳头,她不过急着想逃而已。
进屋后,胤禛便大咧咧往中间一站,从容慢腾腾地掩了门,正站那儿东瞅西看时,胤禛不耐烦道:“你又站桩了,是不是要我过来?”
从容咬着唇过去,心慌慌,手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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