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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痢头,一直就习惯带帽子睡。”小叶子皱皱眉头,露出几分惋惜的神情,“要不以后你托福公公问太医拿几副药吧,宫里各色药材齐全,指不定能好呢?”这小子良心倒好,从容向他笑笑道:“嗯,改天我去问问。”
从容慢慢合上双眼,翻来覆去许久却终是无法入睡,她觉得自己大约是宫廷穿越的书看得太多了,才会做这种穿越梦,什么紫禁城、四爷、福喜、包括这些小太监……一定是假的,假的!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疼!从容猛地睁开眼,淡白月光仍是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入屋内,那几个小太监并排而卧,或梦中呓语、或发出轻微的鼾声。
从容叹了一口气,欲哭却无泪,她小小的脑袋既疼且胀,心里一发狠就想摘掉那顶太监帽,可手指刚一触上束带,福喜郑重的话语又飘进了脑海,“要是给人识破,四爷最多给人说一声年少无知,你我可只有一个脑袋,尤其是你,刀已经给架在脖子上了,落不落下就看你自己的了。”
从容收回了手,恨恨地翻了个身,不就是拉了某人的头发吗?至于要人家的脑袋赔嘛。她想起这事、想起这人就义愤填膺,再一想到自己的包、还有包中那个奇怪的手掌机,心里就更怪某人的占为已有。1689……那个机子说不定就是个时空穿越器,有了它,她应该就能想办法回去了吧?到时候,哼哼,她非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那小魔王尝尝她的厉害不可!
从容心心念念想着要回包包、要回包包里面的东西,可人家偏偏好似忘了她,别说是四阿哥,就是福喜也没露过几回脸。从容每日天不亮就起,等大太监贵全点完卯后就开始做些繁重的粗活,像打扫庭院、挑水、洗刷器皿等等。可怜从容从前哪做过这种活,不是翻了水就是打碎了东西,要不是福喜曾留过话,恨得牙痒痒的贵全巴不得每日打她下几板子。
这一日从容挑完了水,腰酸背痛地捡了个清静地,刚要坐下时,小叶子突然屁颠颠地跑了来,“小瞎子,福公公正找你呢。”
“福……公公?”从容愣了愣,“找我做什么?”
小叶子憨厚笑道:“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吧?听说过几天皇上要出宫送陵,四爷也跟去,福公公说不定是想让你也一起跟着去伺候呢?”
一起去?从容直晃脑袋,她才不要看见那个四魔王呢,她要找到她的包,找到那个古怪东西,然后和他说:半秃,永不再见!
“小叶子。”
“啥?”小叶子见从容欲言又止,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我去东边走走,待会儿你见了福公公,就说没见过我吧。”
从容说完就撒开脚丫子想溜,被小叶子一把拖住道:“这可不行。我看福公公的脸色也不像是什么坏事,你怕什么?再说我找不到你,还有别人找你呢,在宫里头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从容紧抿双唇,她就是想躲、她就是不想去,因为她知道,一去准没好事。
“福公公,”从容规规矩矩地给福喜行了礼,“听说您找我?”
福喜答应了一声,抬眼皮看着从容道:“精神不错啊。”
从容翻了个白眼,都快累死了,还精神不错哩。
“过几日四爷要跟着皇上去送陵,我想着这一去十来天,不提点你几句,我还真不放心走。”
啊?不是要她跟过去阿?从容听说,当即松了口气道:“您放心去吧,我这都混熟了,好得……”“笃”地一声,福喜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亏你说得出个好,每日里贵全都要来同我诉诉苦,要不是我让他忍着,你的屁股早开花了。”
从容嘟起嘴道:“我从前又没做过这些活,能做下来已算不错了。”
福喜斜她一眼道:“手脚不利索也就算了,听说食量还大,专好同人抢吃的。”
“那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又要做这么多活,不吃点下去怎么行?”
福喜好笑道:“吃这么多下去有什么用,还不是根豆芽菜!”
“哼,”从容忿忿道,“不吃就更没用啦。”
福喜用连番咳嗽抑住了笑意,他从前不明白小主子为何要留下这个来历不明、疯疯癫癫的丫头,总以为是小孩子图个新鲜好玩而已,这时候同从容说上话,他倒是有些明白她的与众不同了。只是冒着这么大风险留下的人,小主子这一向又从来没提过,好像完全忘了这件事似的,福喜对此也有些想不通透,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件事:小主子的心思就是难猜啊。
福喜暗暗叹了口气,说:“你吃得多也不碍事,就是这头发总让人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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