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页)
“爹爹,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要指证的人是庭沛,而不是我娘啊!”
项庭真前来拉住了她的手,和声道:“茵妹妹,稍安勿躁,你越着急,旁人便越高兴。”
项庭茵转头含怒瞪着项庭真,咬牙道:“都是你,都是你!”
项景天头痛欲裂,扬声把赖孝荣和白福家的都唤了进来,道:“二太太德行有亏,不配享太太之尊,打从今日起,降她为姨娘,搬出芳靖院,移居沁芳院。你们带她下去罢!”
庄氏却纹丝未动,静静地注视着丈夫,冷不丁开口道:“老爷,德行有亏之人,可不止我一人。”
项景天回避了她的眼神,看向项庭沛道:“至于沛儿,罚处荆刑,并削一年月钱。”
庄氏面无表情道:“老爷,奴家所指的,是另有其事。”
项景天面上微微一震,眼内泛起了一丝顾忌。
赖孝荣和白福家的上前来请,庄氏仍旧不动,只道:“老爷若是执意如此,别怪奴家将来口不择言。”
项景天眼睑一抖,手紧紧地抓着精雕云纹的扶手,指甲在朱漆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他沉默半晌,似乎是历经了几番犹豫,方缓声道:“庄姨娘暂且不必移居沁芳院,仍在芳靖院静思已过。”
庄氏冷嘲一笑,回头扫视了一下项庭真等人,方步履蹒跚而去。项庭茵顾不上别的,急急地跟在母亲后头一同离去。
返至芳靖院中,项庭茵“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母亲脚下,泣道:“娘,都是女儿愚笨,方会中了他们的诡计!”
庄氏疲惫地躺在长榻上,静静咬牙半晌,方道:“你中她们之计,又何止这一回?”
项庭茵趴在母亲榻旁,流泪道:“是庭真,庭真昨夜突然来寻女儿,带着一包药渣子,说是娘你曾服用的,里连含着大量的朱砂,是那服药害得娘你久病不起,而下朱砂的人,正是庭沛!她要我与她联手,在爹爹面前指证庭沛!女儿信以为真,以为只要这样,就能将庭沛扳倒!”
庄氏一下坐直了身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儿瞧,怒极反笑:“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物!还是你,还是你!没想到还是你带累了我!”
项庭茵泣不成声:“女儿知道庭沛并非善类,她依附着娘,又暗里害娘,女儿心里气不过,才想着要出手教训她!女儿就是生怕她会把娘害死,才不惜与庭真联手!女儿没想到会是如此……”
庄氏欲哭无泪,捣胸哀叹:“为何你就是不开窍!”
项庭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你的眼里只有庭沛,没有女儿,女儿哪里会晓得娘的心思?女儿只想仍如从前,没有庭沛横在中间,娘有什么话只告诉女儿一人!”
庄氏闻言又是悲痛又是气愤,一手推搡着女儿道:“你真是个蠢物!娘看重庭沛只是因为她有可用之处!她在娘眼里只是一把刀,借刀杀人而已!在娘心里,你才是最亲的人!只待她替咱们扫清障碍,这府里就是咱们母女俩的天下了!到时再处置她亦为时未晚!哪里想得到你这个榆木脑袋……你这个榆木脑袋,坏我大事!”
项庭茵追悔莫及,整个儿瘫软在了地上,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起来。庄氏如今被降为姨娘,亦是心里悲怨,索性将女儿抱进了怀里,母女二人相对垂泪不止。
项庭沛的荆刑是项庭真亲手施下的,两指粗的荆条,利刺没有拨去,错落有致地横生在荆条之上,是细密的尖利。
项庭沛跪在庭院之中,面容兀自平静无澜,仿佛将要受刑的人并不是自已。
项庭真手拿荆条缓步来到她身后,冷眼瞧着她,猛地抬手便向她的背脊击落,狠狠地,毫不留情,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只为着今日的这一阵猛打。那荆条本就粗硬,利刺嵌进了皮肉之内,顿时鲜血直流,顷刻便渗透了衣衫。这一棍下来,饶是项庭沛再坚忍自持,亦禁不住惨叫出声,身子软软地倒下来,瘫伏在了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项庭真连着抽打了十下,直至项庭沛满背血流遍地,项景天方出言道:“罢了,荆刑十下已经足够了,她晓得错了。”
看着被下人们抬走的项庭沛,阮玉瑶从后头来到项庭真身旁,轻声道:“远远不足够。”
项庭真扔下手中荆条,冷笑道:“大嫂不必着急,这不过是开始而已。她欠咱们的债,咱们自当一笔一笔地清算,只怕她贱命一条,还不过来呢!”
第145章 西风愁起绿波间
次日外头天降大雨,越发显得春寒彻骨。项景天此时的心绪与这寒冷的天气一样,冰凉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