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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深深地注视着她:“姑娘放心,即便要死,奴才在死前也会替姑娘扫清异已。”
项庭沛提一提心劲,凝神思忖片刻,方道:“你可还记得,二太太身边的江福海家的,因着上回柴大被打杀,曾与二太太争执之事?”
长风道:“奴才记得,二爷主张将柴大打杀,江福海家的前去求二太太出面请老爷高抬贵手,可二太太不愿意。”
项庭沛唇齿间带上了一丝凌厉:“谁是谁的弃子,日后方能见分晓呢!”
夜来时分,后院的湖心亭里凉风习习,亭下是波平如镜的绿水清湖,抬头便可见一轮皎洁如白玉银盘的月亮,莹白的月影映照着静谧的一方天地,平添了几分恬和的安宁意绪。
项庭真凭栏站在亭内,轻笑道:“这段日子辛苦大嫂了。”
阮玉瑶吹熄了手里的玻璃绣球灯,道:“倒说不上辛苦,只是朱砂极易沾染于身,想要撇清,真的需要成倍的工夫。”
项庭真背对着她迎风而立,任由风动将她松散的发丝吹于脑后:“大嫂放心,苍天有眼,谁的罪孽谁来受,咱们不过是顺天应命而已。”
阮玉瑶坐在另一侧的云石长凳之上,微笑道:“落荒而逃的狗最易失了常性,恐怕妹妹事不宜迟,得当机立断。”
项庭真笑道:“妹妹晓得了,万事俱备,只待东风罢了。”
阮玉瑶会心不语,只含着一缕沉静的笑意。
第140章 芳诞
晋王的帖子也在这个时候递了进来。此次邀请的名目,却是其皇妹、皇贵妃之女婉徽公主的生辰宴。为彰显别出心裁,此次公主庆生不在宫内设宴,而是设在晋王府别苑之内。宴请之人正是项庭真,又因是公主与庭真为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公主芳诞亦是庭真生辰,便在项庭真名后缀了合府二字,意在一同为庭真庆生,可由庭真自行决定同伴人选。
在言溥博发出帖子之前,景仁宫内,皇贵妃端坐在主位之上,旁边一盅碧盈盈的茶水馥郁清芬,乃为江南茶王世家上贡的君山银针,可她却没有半点品尝的心思,只冷眼瞧着跟前的言溥博,淡淡道:“这么些时日过去了,册妃之事,你真想不了了之么?”
言溥博垂头道:“庭真有了心结,不愿轻易原谅皇儿,早已放出话来说要退婚,任凭皇儿好话说尽,她只是不听。”
皇贵妃横了亲儿一眼,道:“如你这般失仪,庭真不轻易原谅你亦是人之常情!本宫且问你,自从大婚不成之后,你可曾亲去向庭真说个明白,道个不是?”
言溥博压下心头懊恼,道:“皇儿曾派人送去金步摇,意欲重提婚事,可后来项大人便委婉告知本王,庭真身体不适,暂不能再行大婚。皇儿生怕唐突佳人,便没有再行勉强。直至项大人寿宴当晚,方才得见庭真一面。”他咬一咬牙,再道,“皇儿已向庭真表明心迹,非她不娶,绝对不会与她退婚。”
皇贵妃叹息了一口气,“错已铸成,幸得你还有一点悔改之心!也罢,既然你还心系于她,本宫也不想失了这个好皇媳,便由本宫助你一臂之力罢!”
言溥博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神采:“母妃可有良策?”
“母妃的娘策在此!”一个脆生生的娇悦之声自殿外传来,长长逶地的玛瑙珠帘撩起,珠玉玎珰之声伴随着宫女们齐声敬呼:“婉徽公主万福!”那一个修长轻盈的窈窕身影闪进了言溥博的眼帘之内,他不由笑道:“皇妹?”
婉徽公主言舒容脚步轻盈地步进内殿,来到皇贵妃跟前行了一礼,便甜笑道:“皇兄有难,皇妹岂可袖手旁观?”
皇贵妃将女儿拉到身边,笑道:“再过些日子,便是舒容的生辰,本宫寻思着,你如今与庭真势成僵局,单凭你一人之力恐怕难以重获庭真之心。干脆便让舒容在当中调停一下,舒容与庭真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舒容的生辰也是庭真的生辰,便为她们二人设下庆生宴,好给你个机会与庭真重修旧好。”
言溥博大喜过望:“母妃果然好主意!”
言舒容笑吟吟道:“这个是母妃的主意,也是我的主意,前阵子我瞧着母妃总为此事闷闷不乐,左思右想间,方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替你重夺佳人芳心!你且好生准备着便是。”
这一番准备,言溥博可是下足了工夫。
项庭真自接到帖子那日起,心神便忐忑不安起来。项景天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心性,此时亦觉无奈,只得道:“这是公主的芳诞之请,你不好拒绝,还是依约前去罢。”
项庭真何尝不知必须依约前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