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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女儿亦不想让爹爹为难,此事还是就此作罢了。左右我娘当年受足了苦头,直至去世亦是死不瞑目,这些年无主无依,恐怕我娘已经习惯了,原也不在乎这灵牌立还是不立。”言至此处,她止不住两眼湿润,“只怪我这个当女儿的无能为力,不能为娘争得一席安身立命之所。”
项景天听闻此节,心头一痛,遂沉下了气来,转头对赖孝荣下令道:“你去,把三姑娘手里的灵牌给取回来!”
项庭真下意识地往后退去,项庭秀慌忙起身挡在了三姐姐跟前,一迭声道:“求老爷听从姐姐的劝告,至少把此事稍缓一缓,求老爷不要一意孤行!”
赖孝荣得了大老爷的吩咐,因瞧项庭秀是个不受宠的庶姑娘,便也不对她手下留情,让几个婆子上来用力将她揪开。项庭秀吃痛地哀叫出声,那几个婆子也不管不顾,只一意将她拖向一旁。
项庭真心下暗自震动,忙上前道:“住手!你们放开她!”
第六十九章 叵测
项庭秀忍着痛楚,戚戚然道:“老爷,三姐姐只是想为先太太尽心,三姐姐只是不想先太太泉下有知,不得安心!即便您不愿听三姐姐的话,也求您明白三姐姐的用心良苦!”
项景天冷硬着神色,道:“你给我住口!今日任凭是谁,都不能阻止我替安姨娘立牌位!你们休得在此纠缠不放!”
项庭秀还想再说,项庭真目内泛起一抹凄怆之意,缓步越过众人走到供桌旁,一手将灵牌置于上头,道:“老爷执意如此,便是绝了对娘的情分了。既然没有了情分,我是不必再纠缠不放了。”
项景天听她改口称自己为老爷,却是极尽疏远之意,心底纵然有不安,很快便被对安氏的愧怜之情压了下去。他当即对司礼倌道:“吉时将过,一切礼数从简罢。”
项庭真闭一闭眼睛,转身快步走出了祠堂。
一路头也不回,直走到了后院深处,隐隐觉得脚下酸痛了,她方缓缓停下了脚步。猛地想起庭秀,忙回过头来,却见六妹妹正气喘吁吁地跟在她的后头,因是追得太急,那发髻微篷,一头一脸的都是汗。
项庭真不禁苦笑,往回走到她跟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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