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李陵做了奸细,有种的话就给我站出来!”
“莽何罗,你好猖狂,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李陵剑眉一扬,目中精光大盛:“那两颗人头、近千匹牲畜,是匈奴人存心送给咱们的,是锈饵!他们一定另有图谋!”
莽何罗轻蔑地一笑:“属下抖胆问军候一句,匈奴人到底有什么图谋?”
李陵静静地看着他,黑黑的瞳仁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幽井,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郁,说话的口气却越来越淡:“既称之为‘谋’,真相自然一时看不清楚,不过,你们轻举妄动的恶果不久即会显现,事已至此,已是无法弥补。”
莽何罗板着面孔说道:“恶果既然尚未显现,那么一切只是军候你的猜度而已,岂能单凭胡思乱想而给下属妄定罪名。不错,那两个匈奴人并非管敢所杀,但管敢单枪匹马出隧迎敌时,又何尝顾虑过自身的安危。说他冒领边功?我大汉军中冒领边功的事不知有多少,有几个受到处置了?就连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当兵的太苦了,即便是冒领的功劳也是用血换来的,军候何必苦苦相逼,一定要让管敢走投无路,做个顺水人情不好么。”
李陵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这话说得在理。但你可知道,管敢已经惹下大祸,日后对景时,不只他的首级难保,你们显明障的人个个难逃干系。我今日处置了他,他的过错便一笔勾销了,将来上边要再寻你们的麻烦,我李陵自会一力承担。”
三 举烽(11)
莽何罗直直的瞪着李陵,说道:“说来说去,军候还是要治管敢的罪?”
李陵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示弱,答道:“不但治他的罪,还要治你的犯上之罪。”
“属下恕难从命!”
“我自会要你从命!”
一旁的军士们见两人针锋相对,又说僵了,隐隐觉得不妙,接下来非有一场拼斗不可,一想到要自相残杀,众人心中都是惴惴不安。
李陵信步走到众军士跟前,见人人紧绷面皮,忧惧之情溢于言表,不禁笑道:“各位兄弟不必紧张,莽候长不过是和我闹了些意气,不是什么大事,让我再劝劝他。你们听我号令,退后一百五十步,不奉令不得擅自上前,违者重处。”
等军士们退得远了,李陵转过脸来,说道:“老莽,我知道没当上军候你很不服气。你心中定以为我这个官是投机钻营出来的。也难怪,我出身世家,又这般年轻,说这个职位是全凭自己本事得来的,没人相信。这样吧,咱们比比,你若打赢了我,我即刻辞官,这个军候便让与你做。你若是输了,以后便唯我马首是瞻,不可像今日这般胡闹了。”莽何罗大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这官是你家封的啊,你说要谁做谁就做?”李陵微微一哂:“我们李家在朝廷里还是有些势力的,虽说我爷爷不在了……”他顿了顿,咽喉处无声吞咽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我三叔还做着郎中令,他要提拔你做个军候,也并非什么难事。”
莽何罗犹豫着沉吟不语。
李陵又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跟着霍侯来着么,霍侯身边的人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噢,原来你是没本事。对了,连冒领军功这等隐秘之事都做得漏洞百出,可见确是愚不可及。”莽何罗霍地抬起头来,怒道:“那是因为你来得太快了,我尚未来得及将箭头从尸体中取出。否则,以你这个小孩伢子能看出个屁来!”
李陵也不生气,说道:“好,既然你不承认自己蠢,那咱们就比比。你和管敢一起上,可以用兵刃。我赤手空拳对付你们两个。只要能接住我三招,就算你们赢。”莽何罗嘿嘿一阵冷笑:“李陵,你辱我太甚。这可是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我杀了你,再去给你抵命也不枉了。”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管敢,说道:“老弟,要是让他得势,你我都没好日子过,莫不如就和他拼了,你敢不敢和我一起杀了他。”管敢面无表情,“刷”地一声抽出了腰刀。莽何罗冲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是条汉子!”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各挺腰刀,直扑过来。李陵稳稳地站着,丝毫不动声色。
莽何罗大吼一声,举刀向李陵劈去,猛然间,只觉眼前一花,不知怎么,李陵竟已牢牢抓住了自己胸口,他大骇之下,挥刀横撩,李陵右手一提,将他高高举过头顶,顺势抛出,掷向迎面而来的管敢,只听“卟通”一声,莽何罗那肥硕的身躯登时将管敢压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莽何罗头晕脑胀,他坐在地上醒了会神,看见管敢抱着右腿正不断地呻吟。他爬着身来,“呸”了一声,说道:“男子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