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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到饭时了。”寒月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她迈着小碎步急促地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眉间就蹙了起来,“小碗姑娘,莫不是要在紫藤阁里留饭?”
小碗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竟然不知不觉就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不免有些局促不安,她退了一步,赶忙把帕子塞回袖子里,“瞧我糊涂的,不留了,我这就走,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吧。”
这话是对着崔子卿说的,崔子卿有些不大乐意,可小碗之前的话他也听进去了,知道如今小碗是任书瑶的奴婢,他不好插手,虽有些不乐意,可并没有反对。
小碗松口气,看看手上的斗篷,就要给崔子卿重新披上,可刚抬手,就被走近的寒月一把扯走,看寒月拿着斗篷亲自给崔子卿系上,又仔细抚平了袍角,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紧。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她走回鹄鸣苑,直到看见在回廊下来回踱步的秋茗,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才来!”秋茗蹙着眉,朝着小碗使眼色。
小碗会意,和她一道走到回廊拐角处,才小声问道,“碰到老爷去紫藤阁了,耽误了时辰。你怎么不在里头伺候?”秋茗白天里几乎是不离任书瑶一步的。
“还说呢,奶奶从静园回来的时候还很有精神。就在大爷回来之后,把我们都遣出来,也不知道这两个冤家悄悄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大爷就怒气冲冲摔门出去了,留了奶奶一个人在里头,也不愿见人,可急死我了。”秋茗捏住手里的帕子,咬紧嘴唇。
滕白的事情还没过上一个月,这边怎么又闹上了?小碗心里咯噔一下,心思回转,“奶奶在静园里跟二小姐可是谈论什么了?”
“说了挺多的,大多是平常的话。”秋茗拼命回想,“唉,我脑子笨,她们说的我都听不懂,哪里记得那么多,唉,若是有你在就好了。”
被秋茗这么一说,就更没头绪了。
就在小碗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问问情况,房门“砰”地就被推开了,任书瑶还是一身居家的半旧衣裳,头发有些松乱,眼睛有些红肿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哭过了。
她没有招呼任何人,拎起裙角就往外走,小碗和秋茗一左一右的感觉拦住她,“奶奶,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静园。”微微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奶奶,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大爷前脚才离开,您又不吭不响地就要去静园,怕是不妥当。”小碗虽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但肯定和崔静的话有关,大爷已经摔门走了,她再这个时候红肿眼睛出去,怕是不到一刻功夫,闲话就会传到崔府上上下下。
任书瑶一把挥开小碗的手,“这不妥当,那不妥当,那你倒是说个四五六出来。崔静有句话还是说得对,杜嬷嬷再老练,你再有几分小聪明,可也不过是婢仆之流,又能帮我什么?”
一句“只是婢仆罢了”说得小碗心脏一紧,今日里一次两次的被这事刺到,她久久不能平复,小碗连表面上的笑容也难以维持,她收回手来,有些难堪地垂首站在一边。
秋茗原本也想规劝,可看到小碗被如此呵斥,她也不敢再开口,只能含着歉意看了小碗一眼,让开路,任由她往大门处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守门的婆子急匆匆过来通禀道:“二小姐来了。”
来的好巧,小碗愕然,大爷前脚刚走,崔静后脚就到,是巧合,还是?
崔静来的低调,身后就带了一个烂柯,见到任书瑶就先笑道:“刚刚吃了大嫂送来的果子,这吃人嘴软,我这就巴巴的亲自下厨做了桂花酥送来了。”说罢,身后的烂柯就打开了手中描金的楠木食盒,果然,几只精致的桂花酥摆在里头。
任书瑶先是一愣,脸色有几分怪异,嘴唇动了动也没发出声音,就这么僵硬地立在原处。
眼看着场面就要冷下来,小碗垂首上前,福了福,“天气寒凉,还请二小姐进里头说话。”
说罢,又朝着秋茗使了使眼色。秋茗会意,半架着任书瑶和崔静一前一后进了屋。
任书瑶这才回过神,眼见着急火烧上了眼睛,她竖着眉毛就要开口,谁知道崔静一挥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反倒是不慌不忙地让烂柯摆上点心,“这桂花是前几个月我带着丫鬟在院子里摘的,洗净了,用糖腌过,做酥饼最是好吃,就连母亲也是赞不绝口的。”说着,就把点心推了推。
任书瑶一肚子的火气疑问就被这口点心憋了回去,坐在一边咬着酥饼,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
这两人年纪相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