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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笔养老钱?有点意思,薛瑾摸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小碗在边上看得清楚,暗暗撇嘴,好好一个帅哥,笑得像个狐狸,好看么。
“薛二少,您看这怎么样?小本买卖,让您见笑了。”小碗见他只笑不语,就先出口试探。
“哪里哪里,薛某真是大开眼界。”
“薛二少见多识广,是做大生意的,还请不吝赐教。”
“哪里哪里,这位姑娘说笑了。”薛瑾不接招,慢悠悠继续打机锋。
“呵呵。”说笑你妹,果然是只狐狸,滑不溜秋,这一来二去的,小碗愣是没瞧出半点破绽,只恨得牙痒痒,勉强扯出一抹笑,“想必薛二少事物繁忙,那就……”
“少爷,少爷。”好走不送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个匆匆闯进来的小厮打断了,那年轻人用袖口擦了把汗,急促地说道,“任老爷的车队进城了,我可没敢耽误,看到车队的影子就立刻给少爷您报信来了。”
薛瑾面容一肃,朝小碗抱拳,“在下还有急事,告辞。”
也不等小碗回话,就带着随从匆匆离去,看得小碗心下大恨,这次试探完全失败,好像一拳挥到棉花上,对手根本不予回应,眼看薛瑾的背影越来越远,她握住拳头,大吼一声:“薛瑾,半个月后,咱们再战!”
刚吼完,就发现周遭顿时安静下来,排队的、购物的人群都向她投来注目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小碗刚提起的一口气没咽下去,差点没噎死,薛瑾,走着瞧!
她胡乱跟邢掌柜道别,速速遁走。
等小碗回到杜嬷嬷的四合院,恼火未去,愤意又来,庭院里乱七八糟,她早上走时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香桂,怎么庭院也没打扫,衣物也没晾晒,我走之前怎么吩咐你的。”小碗气冲冲闯进右耳室,找到正在做针线的香桂。
“呦,大忙人回来了,你我同是杜嬷嬷奴婢,我怎么不见你忙呢?”香桂举起秀绷子,左看右看,然后慢条斯理地插上一针。
“这不是你管的事情,我做的好不好自有杜嬷嬷评判。”说完,有想到这香桂阳奉阴违惯了,不会……“杜嬷嬷的午饭可用了?药可喝了?”
“当然!等着你,哼,早就饿死渴死了!你当我做什么呢,我在给杜嬷嬷做抹额,你会做这么精细的针线吗?那大街上买的破烂玩意,你也好意思拿给杜嬷嬷用。”香桂挑起细长的眉毛,眼中流露出几分轻蔑。
小碗松了口气,只要香桂对杜嬷嬷照顾周到就行,即使是为了巴结杜嬷嬷,而对她的话总是阳奉阴违也无所谓。其他的,她能包容过去,毕竟,这段时间,她确实对杜嬷嬷疏于照顾。
想着,小碗也不在香桂那里多待,径直走去正房内室里。
杜嬷嬷正在桌上写字,见小碗进来,才放下笔,坐回椅子上。
杜嬷嬷如今好了很多,王大夫的祖传秘方确实有效,这段时间用药下来,除了早晚还会有肢体僵硬的感觉,平时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嬷嬷,今天感觉怎么样?怎么想起来写字了?”小碗打了盆水,服侍杜嬷嬷净手。
“给一位故人去信罢了。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嬷嬷,话说,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照顾您,我实在是……有些内疚。”小碗边给杜嬷嬷擦手指,边带着几分扭捏地说道。
杜嬷嬷猛地抽回手,冷冷地看向她,“我最讨厌做事半途而废的人,怎么,到一半了,又想撂手不干?”
“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您……”
“可又是听了谁的挑唆?心智不坚定之人,最难成事!”
“我错了,我错了,杜嬷嬷,我再也不敢了。”小碗赶快讨饶,她把杜嬷嬷当成一般老太太来看,才是大错特错。她赶紧转移嬷嬷的注意力,“今天邢掌柜家的生意可好啦,从清晨就开始排长队,如今邢掌柜的库存已经清了一大半,总算没有白忙活。”
说着,小碗就注意到杜嬷嬷脸色果然好转,这才放心,绕到她身后,一边给她捏肩,一边继续道,“您猜猜看,我今天碰到了谁呀?是薛家二少爷薛瑾,他偷偷看了不知多长时间,我就直接把他请到铺子里,可惜还没试探出个所以然,就被他的小厮叫跑了。唉,都怪那什么任大人,早不来晚不来,专门这个时候来坏我的事情。”
“任大人?”杜嬷嬷脸色微变,喃喃自语,“怎么现在就上任了?难道又有变化不成?”
小碗注意到杜嬷嬷神色异样,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