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页)
兰连忙摆手,垂下头笑道,“既然您不嫌弃,我就唤您一声姐姐了。”
“嗳,这才对嘛……好妹妹。你有了身子,可要多休息,吃好喝好,若是有啥想吃的,只管跟姐姐说……””付氏笑盈盈的拉着她坐下来闲话家常,听说她想吃酸的,又立即吩咐翠云去给她买糖醋杏子、盐渍梅子。
咏兰感动得热泪盈眶,“姐姐,您待我真好,我原来跟着太太时,还说了许多您的坏话……”
“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你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的,不怪你。”付氏状似宽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微笑着说道,“咱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
反被聪明误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苏学士与付氏隔了几月后再见面,感情好得如同蜜里调油一般。
他是忆及旧情,对她怜爱包容;她则是心有所求,对他曲意奉承。两个人都各自让步,过去的一点龃龉也就烟消云散。付氏不似过去那般任性妄为,撒娇弄痴也是点到即止,苏畴裕好久没吃到这一口,如今偶尔被她小虐一下,他倒是心里舒爽,只当是闺房情趣了。
连着半个多月,苏学士几乎夜夜宿在梨院,就连楚氏再找个丫环伺候他的提议,他都婉言谢绝了。而付氏呢,也没有仗着重获老爷的专宠就飞扬跋扈,反而善解人意的让他时不时去东厢陪陪咏兰,这不但让咏兰感激万分,她自己也更得他的心了。
这还不止呢,据奶娘说,她听梨院看门的老姚媳妇说,老姚媳妇又是听兰姨太太屋里的小玉说的:老爷与两位姨太太经常大被同眠,左拥右抱、乐不可支,难怪他在梨院里流连忘返了……
这话莞娴没听全,因为实在是不宜让未出阁的姑娘听见,后面的话就被召玉一番笑骂给打断了。
奶娘转而又失望的感叹:“还以为有好戏看呢,谁知道付姨太太居然转了性子?唉……”
如今一团和气的,正是无趣啊。
“这事儿还没完呢……您就等着看戏吧。”莞娴微微一笑,随口插了一句嘴。
“嘎?”奶娘转头瞧着她,“姑娘,您怎么知道?”
她愣了愣,自觉失言了,便浅笑答道,“啊……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奶娘原本在廊下和人闲聊的,这会儿站起身进屋,还顺手把门关上了,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姑娘,虽然老奴没念过书、也没啥见识,可也在大户人家混了十几年了,您那日对兰姨太太说的话……”
“哦?”奶娘听出了她的意思?
莞娴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姑娘……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您啊,比对我自家儿女还了解多些呢。”奶娘轻叹了一声,慈爱的望着她,“我总觉得,您自打到了苏府啊,就变了许多。”
“……是、是吗?”她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南疆时,大部分下人都是老爹衙门里的仆役,签的是活契。后来他们要从南疆回京,便有许多不愿意跟来的。他们走时也就是带了贴身伺候的下人,以及几房粗使老家人罢了。
就连召香和召玉,也是在她遇刺之后才买的……她原来的丫环在云河口遭遇河匪时走失,也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她老爹当时也没有心力去追究,便给她在路上又另买了婢子。
只有奶娘,是自从她出生后便一直伺候左右,从南疆到京城,也是一路跟着……难道,她瞧出三姑娘的皮囊里,是一个陌生的灵魂?
望着奶娘饱经风霜的脸和殷殷关切的眼神,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说辞来替自己圆过去,便低头呐呐说道:“自从遇刺的事后,回到京城……我,就不是原来的我了。”
“唉,我的姑娘,可怜的姑娘啊……”听了这话,奶娘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豆大的泪珠沿着她眼角的鱼尾纹滚落,“我知道您的苦……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就熬不过去……好不容易才好了,老爷又要续娶。
咱们南疆常说:宁要讨饭的娘、不要做官的爹……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啊……
亲娘没了,外祖家离得又远,身边也没个能给您撑腰的……这府里住的,虽说都是您嫡亲的长辈亲人,可有谁会心疼您多点儿?您身边除了咱们这些下人,也没个知冷知热的……
想起您在南疆时天真活泼的样儿,再瞧瞧您如今沉默寡言的模样,奶娘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啊……若是男孩儿还好,现在受些冷落苦楚,只要发奋些,将来还有个出头之日,可您一个小女儿家的……不得不小心在意,也难怪处处谨慎,心思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