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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假设,唯一能肯定的,她不是朵朵。展凉颜,他只能是再一次认错人。他该明白,世上早就不再存在朵朵这个人了。
展凉颜听到她的道歉,抬眸望着她,那双眼里的隐藏的受伤与孤寂,深深地在那两泓清泉里表露无遗。
不知道是他不隐藏,还是她对他太敏感,他的伤痛,她好像总是能感觉得到,仅仅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就能明白,他眼里那深藏的被遗弃的孤寂。
忍不住有些心酸。尽管觉得自己无辜,尽管觉得这些都与己无关,她还是有一点愧疚。开口想再说两句安慰的话,想了半天没一句能出口的,倒是他清淡的嗓音在凉沁人体的空气中幽幽传了来。
“牵衣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是我不好。”
他说完这句话,再深深看她一眼,道:“我会帮牵衣把金锁找回来。”然后终于转身,消失在浓浓夜色中。悬在檐下的灯笼,将前路的黑暗照得微亮,让这个怕黑的男人,不至于不敢在夜里离开。
第二天,因洞房花烛而没被打扰的新婚夫妻听说家里遭了贼之后,极为惊讶,但听说只是普通入室行窃的贼,也都松了口气。梅家的宝贝女儿纵然平时用度都是昂贵之物,但那些身外之物,对梅庄来说,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金雨朵脸颊染着红晕,尽管两家早就是一家人,但初为人妇的她仍是少不了羞涩,似是别扭地要远离梅疏凝以拉开关系,却又不自觉地在厅上寻找他的身影。梅疏凝也唇角总是似有若无的笑意,时不时地探寻新婚妻子,却又在目光相遇时,同时别开眼去。这无声的甜蜜幸福,让两家大人都欣慰不已,对那梁上君子的担忧也冲淡了不少。
谭中柳又在梅庄逗留了十来天,黏足了梅牵衣后,终于肯抱着这些小甜蜜在父亲的最后通牒之下回家了。不为别的,得回家准备迎娶他的未婚妻。
梅牵衣摸了摸又被他亲吻啃咬得涩疼的嘴唇,望着黄土官道上他一步三回头的背影,马蹄哒哒地也舍不得走,再想起他说的话,不由自主地就扬起了唇角。
“我不回去!我就等着到了迎亲的日子,带着牵衣一起回去!”
当日武林山庄的人离开梅庄时,要带这个“不孝子”一起回去,谭中柳竟然耍赖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把谭笑剑气得当场黑了脸,只叹丢了老脸,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人家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他们家这个儿子,还没娶媳妇儿,就连家都不要了。
最后还是谭中杨劝弟弟,告诉他未婚夫妻不适合同居一地,他不在乎名声,女儿家的名声却不好不顾。他这才妥协,却仍是又赖了几天,把其后两个月的相思先解完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最后临走,仍是懊恼地长长叹息,道:“牵衣,我说过我们不再分开的,没想到还是又要分开了。”
梅牵衣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心中高兴是一回事,但同时仍是不懂,为什么谭中柳会迷恋她至此。但梅家金家的人见他如此,显然极为受用。
这段日子,经过梅庄喜事的润滑,江湖各派共坐一席,把酒言欢,那些猜忌仿佛都遥远了。江湖出奇的平静,再不像先前今日平江某某两大门派相斗,明日济南谁谁两虎相争,尽管时空穿梭的传言仍然继续着,但这始终没有落地的留言传着传着,也就渐渐不那么引人兴奋了。
秋尽江南草未凋,但黄叶肃杀的天气,总是让人觉得萧索。在漫天黄叶下,一个身穿雪白衣衫的少女,手执银鞭,身若游龙,银芒烁烁。那轻扬的发丝,仿佛带着清冷的淡香,从画上溢了出来。
梅牵衣盯着房里的挂画,时间一长,顿时觉得那少女似乎活了起来。她身形矫健,手舞银鞭,一招一式,时若游龙探海,时若凤翼天翔,顿觉天地间都是那银鞭舞出的气芒。手指微动,她抓起桌上的银鞭,便出了房门。
楚凤歌一直住在梅庄,谭中柳走了,他了义女更多的时间,聊天看书,练剑学武,梅牵衣为了让自己的功夫名正言顺,也积极地跟着他学着那早已学会的武功,这两个月下来,她的武功早练得梅疏凝与金雨朵的双剑合璧都不是对手了,甚至叫那个爱女如命的爹爹都弃械投降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悠闲惬意,梅青玄夫妇与楚凤歌虽不舍得她马上嫁人,但想到当初他们的承诺,就算成了亲,他们女儿名义上是谭家的媳妇儿,但实际上,却是拐了他们的二公子浪迹天涯。到时候,带上楚凤歌是带,再带上梅家二老,自然也不是不行。因此,对于女儿即将出嫁这个事实,他们都没有太多的伤感。
92出嫁
寒风逐渐透骨时,金陵飘了一场早雪;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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