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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的嗡嗡乱叫陡然爆炸了开来,梅牵衣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瞪着梅夫人,身体忍不住颤抖着,极力地压着内心的狂乱。
梅夫人一见她这模样,顿时慌了,伸臂揽过她抱在怀里语无伦次道:“是娘不好!娘不该跟说这个。牵牵不能想就别多想!就只有这事,娘要说的就只有这点。牵牵别想了!”
娘亲在她耳边不断地安慰哄着,梅牵衣深吸着她身上的馨香,宁静又安全,她努力让狂躁的心情平复下来。良久,她那瞪得赤红的双眼才渐渐好了些,伸手反抱着梅夫人,在她怀里闷闷地道:“娘,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梅夫人又安慰了她很久才放开来,确认她真的没事后,松了一口气,道:“牵牵长大懂事了,很多事娘已经顾不过来牵牵了。把这件事告诉牵牵,是想让牵牵知道,现在江湖中怀疑当初那个关护法没有死,到处都在找他他日如果有人来找牵牵,牵牵要心里有个底数,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们。”
她是当事人,原来是这个意思!关护法是因为抓了她,所以被当初营救她的梅庄和江湖几大门派打败了,然后不见了。
“娘,那个关护法真的是被哪个门派关起来了吗?”
梅青玄接过话头,笑道:“不知道哇。当时爹和娘看到牵牵,哪还顾得了别人怎样了?有人说是关了起来,那就是吧,谁叫他姓关呢?”边说着,伸手摸在她的头上,不知想着什么,一向嬉笑的弯眸里也露着怜意。
梅牵衣心里惊极反静,至此全明白了。没人会怀疑是梅庄关押了关护法,因为当时那个时候,关护法若是落在了梅家手里,绝不会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梅青玄夫妇离开后,梅牵衣站在窗前,望着飘飘摇摇落下的黄叶,心思如潮地奔涌不息。爹娘只知道她被关护法抓去了,却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抓。展凉颜说,关护法来中原,是为了的“飞梁锁燕”。这夫妻二人死后,留下了孩子的展凉颜,由他义父展腾带着东躲西藏,躲着灵婴楼的追踪。但后来他被灵婴楼捉住时,却只被当作了一个寻常的少年。因为,他遇到了朵朵,朵朵代替他被抓了。
而她,是那个被抓的人。
她叫“牵牵”,他怎么会记成“朵朵”?还是,爹娘其实弄错了,她并没有被抓。或者,这其实是两件事,只是凑巧而已,她和那个朵朵同时都被抓了。
望着梅夫人离开的背影,她极想追着问一句:娘,我小时候,可是还有个名字叫“朵朵”?
她不敢问,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宁愿不知道,宁愿从来都不知道!展凉颜喜欢他的朵朵,爱极了他的朵朵,所以对朵朵以外的人毫不留情,包括他的亲生子,他都可以不屑一顾。
她宁愿是这个结局啊!
晚来秋凉,她一身单衣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随风飘落的一片片黄叶,枯黄,再无生机。当她视线逐渐开始聚焦时,那枯叶摇落中,竟然有一抹春绿的影子,新柳一般,在满目黄叶老树中,就他醒目。
眼泪就那么不知不觉地滑落脸庞,她哽咽一声:“谭二哥。”
谭中柳听到她这一声轻唤,手中笔墨一收,便跃到了窗前,正笑嘻嘻地要说话,乍然看到她眼中的泪滴,惊了一惊,抬袖帮她抹掉,道:“牵衣,怎么了?”
梅牵衣隔着窗子把头埋在他怀里,使劲地摇头。谭中柳身材高,梅牵衣这一扑,打落了支窗的叉竿,窗户扣在他后肩,前面又是心上人的软玉温香,一压一挤的处极不舒服。他索性一伸手,将那窗户摘了扔在一边,将梅牵衣整个儿从窗户里抱了出来,毫无间隙地抱着,任她在怀里哭个够。
周围风吹叶落,摇着树叶沙沙,远处一盏一盏华灯接连亮上,将这渐浓的夜色冲的暗了不少。谭中柳抬起梅牵衣的脸,在她红红的眼眶下轻轻摩挲两下,问道:“牵衣,怎么又哭了?”
梅牵衣用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望着他模糊又清晰的面容,问道:“谭二哥,有一个问题,我想再问这最后一次。”
谭中柳眨眨眼,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道:“什么问题?”
梅牵衣被他滑稽的表情逗得笑了起来,抿抿嘴,她问:“谭二哥,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她其实问了他好多遍了。他总是有法子让她相信,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值得所有人喜爱,不喜爱的都是因为没有看到她的美,她的好。他老说,这世上,只有他看到了,只有他看的最清楚,看到牵衣有多美,又有多好。
那时候,她老想着,她这么美,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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