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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义的。
“谭二哥。”扯着袖子,她很不高兴地开口唤他,“你在画什么?”
谭中柳听到她的声音,非常高兴,放下画笔就迎了过来,从余冉晴身边将她拉出几步远。“牵衣,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梅牵衣任他拉出几步,然后挥袖甩开他的手,撩开纱帘,大步踏进亭中。他的画只画了一半,墨笔简单地勾勒着形象,还没来及进一步着笔。梅牵衣抬头望了那石桌上的端庄美人一眼,美人已经莲步姗姗地走过来了。
这美人就是素有贤德美称的余夫人,真正是大方得体,贤良淑德。这一次湖庄没能参与得了混乱,她自然也没机会杀余冉晴的三个妾侍,贤德的余夫人依然是贤德的余夫人。
“梅家妹子,身上可大好了?”余夫人很是温柔地挽着她的手慰问,连瞅都没瞅一眼身边的余冉晴。“在庄中住得还习惯吧?我家老爷教妹子练功,可有让妹子受苦?”
梅牵衣因她这一番温柔相待有些心虚,她恼谭中柳为她画像,却忘了自己也是占了人家丈夫多日。但又见她对余冉晴态度似乎颇冷淡,称呼还用上了“我家老爷”。偷偷觑了一眼正摇着折扇掩面回头与谭中柳说话的余冉晴,而立之年,正是风华正茂,怎么也不该冠上个“老爷”吧。
余夫人对余冉晴的态度有些奇怪。冷淡,又含讽刺。她迷惑了,余夫人爱余冉晴吗?但毋庸置疑,对于余夫人对余冉晴的冷淡,她非常高兴。
随便说了一会话,忽有人来报,梅疏凝在外,要找妹妹。
原来是金雨朵不见了。
梅疏凝与金雨朵原本约好,趁着早晨梅牵衣要练功,谭中柳要到主岛画画,他们有时间游赏千岛湖晨景,却不料早饭过后,梅疏凝却找遍了整个偏院都没见到她人,这才匆匆找到主岛上来。
梅牵衣经他这一说,才想起是有些时日没见过金雨朵了。正想帮忙去找,谭中柳哈哈笑了起来,道:“不用担心,我早晨出门时见过金姑娘了,她说是要去镇上买点东西。可能时间紧,没来得及说。”
梅疏凝这才放下心来,道:“多谢谭兄。最近江湖不太平,是我大惊小怪了。”
谭中柳知道今日的画是画不完了,索性搁了画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梅兄担心金姑娘,人之常情。若是我的牵牵走丢了,我也会担心的。”他边说着,好似极有礼貌地把在场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尤其是余冉晴。
余夫人道:“二公子如今紧张梅家妹子,妾身原想借她半天陪着说说话,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梅牵衣面色微暖,道:“陪余夫人说话,牵衣求之不得。我的事情,哪里要他管?”边说着,主动拉余夫人往院外走去,又回头来冲梅疏凝道:“哥哥,跟爹娘说一声,我晚些时候回去。”
游船画舫,荡着水声咕噜,纱帐遮住了外面的日头。临窗而坐,焚香煮茶,一望千顷碧的湖面,点点青黛,享受着湖风拂面,极是惬意。
梅牵衣支着下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矮桌对面的余夫人。她素手分茶,优雅婉约,怎么也无法与那个因爱生妒,反被夫君杀死的余夫人联系在一起。
“妹子别这么客气,我娘家姓何,闺名芷娴,若妹子不嫌弃,唤我芷娴姐就好。”
梅牵衣刚开口唤了一声“余夫人”,就被打断了往下要说的话。余夫人动作从容,言语缓慢,却有一股不由人拒绝的坚持,梅牵衣挑挑眉,不置可否,对怎么称呼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这余夫人大张旗鼓地邀她游湖说话,却始终一言不发。
又过了许久,就在梅牵衣失去耐性都快睡着了时,余夫人才低低地笑了一声。梅牵衣的头陡然往下一沉,方才知道自己刚才真瞌睡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呐呐道:“对不起,我好像睡着了。”
余夫人放下茶杯,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妹子真是小孩心性。”顿了顿,拨开茶杯望着窗外,道:“牵衣妹子觉得余冉晴怎么样?”
梅牵衣眉头微皱,余冉晴?连“我家老爷”都省略了?但她还是回答道:“我爹说,湖庄轻功独步武林,余庄主愿意教我,是我的幸运,所以,我很感激他。”
余夫人听言回过头来,虽然仍旧努力维持着礼貌端庄,但面含的惊讶却掩饰不住。见梅牵衣端起桌上的茶杯要喝,她伸手过去按住。“别喝,茶凉了。”又重新往茶炉里加了炭,要重新煮,一边忙着,一边慢慢道:“牵衣妹子我是说若要你嫁给他,你愿意吗?”
梅牵衣瞪大了双眸,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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