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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说说笑笑吃完晚饭,王文兰借口有点坐累了,想走走伸伸腿,给儿子、儿媳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方为马上坐到李雪身旁的位置,没话找话地跟李雪说着。
“你看你那点出息,我就是多和你妈说了几句,你看你急的,真没想到,吃醋还有吃自己老娘醋的。”李雪数落着方为道。
“是这样老婆,我怕老妈对你太好了,将来会不认我这个儿子。”方为嬉皮笑脸说道。
“对了老公,你把你姥姥他们家的情况向我介绍介绍,我也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知道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
“还是老婆聪明”,方为笑道,就把姥姥姥爷、舅舅小姨及两位伯父和姑姑家的情况向李雪作了简单的介绍。
方为姥爷、姥姥年轻时都在北票公路段工作,尽管只是普通员工,但赶在事改企改制前以事业身份退的休;舅舅王文竹,小姨王文菊一个在邮电部门,一个在当地交通部门工作;舅舅家的独子王工一和方为同岁,却有一个一岁大的女儿,他靠着父母人脉,也成为电信局的一名司机,姥姥家生活状况在北票属中等偏上。李雪心想,兰、竹、菊,再加上母亲的梅,正好是四季花,又一想也不对,母亲的梅是春梅,不是腊梅。
父亲那头就差远了。方为共有两位伯父,一位姑姑。由于近年来煤矿资源日趋枯竭,两位伯父和姑父先后从矿山退休和内退,几个子女要么下岗,要么没有长期稳定的工作,生活状况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王文兰回到铺位,看到儿子、儿媳亲昵地交谈着,不觉露出欣慰的笑容。
列车进入夜车时间,李雪和王文兰睡在下铺,方为则睡在母亲上边的中铺上,因为这样侧身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媳妇。
北票市城区并不在铁路干线上,方为一家三口在凌晨五点在离城区20里远的北票南站下的列车,方为推着的行李箱里装着王文兰为每户亲属准备的礼物,每家两瓶白酒,一袋冻虾仁,一袋干贝丁和一盒营养保健品。李雪则和婆婆手挽着手,并肩走出检票口。舅舅家的表弟王工一在出站口迎接,看到姑姑和表哥,兴奋地迎了过来,说着欢迎回家一类的话,称呼李雪为嫂子。
清晨时分公路上车辆并不多,不到三十分钟就抵达北票城区方为的姥姥家,方为姥姥、老爷及舅舅早已在家等候多时。看到女儿及外孙子、孙媳妇一家回来,姥姥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将女儿一家让进房间后,看到漂亮的外孙媳妇,姥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塞到李雪手中,钱不多,只有500元,但李雪知道按当地生活水准来测算,500元已经不少了,相当于一个普通矿工一个月的工资。
吃完早饭,李雪跟着方为各个房间走了走,方为姥姥家条件还真不错,住的是三居室房屋,80平方米左右,看来各地交通系统都是肥的流油的好单位。
天亮后,方为的小姨、舅母他们也过来了,方为和他们都有三年多没见面了,上回回来还是因为自己的奶奶去世,那时也没有心情和姥姥好好叙叙感情。
听到李雪还在喊着自己的大姐为“伯母”,方为的小姨装作不高兴了,“我说外甥媳妇,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喊妈,你看看,你这手腕上戴的,我姐可把我们老王家的传家宝都给你了,还有你方为,怎么就不长个精神头。快点,外甥媳妇,快喊妈!”
舅母等一起喊着要李雪喊妈。
李雪看到自己未来的婆婆正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红着脸小声喊了一声,“妈”。
“不行,声音太小,听不见。”
“妈!”这是响亮的一声。
“哎!”王文兰终于等到期盼已久的一声。
方为李雪正和姥姥亲热地说着话,方为的手机响了,看了来电号码,知道是王工一打来的。上午他开车到火车站,去给方为买后天的返程车票。今天早晨下车时间太早,预售票要到七点以后才开始卖。
“方为哥,情况不妙。”电话里传来表弟焦急的声音。“火车站的人说,这一周以来铁路分局调度室都没给北票南站预留过卧铺票,怎么办?”
“那么硬座票呢,实在不行先买三张硬座车票,上车后再想办法补卧铺。”
“不行啊,方为哥,后天和大后天的硬座票也没有了,你看怎么办,实在不行我现在开车去朝阳,看看那里有没有剩票。”2000年时火车票预售还未实行联网。
方为想了想,对表弟说道,“工一,买不着车票算了,我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朝阳距离北票有100多公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