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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孝忠。他拄着拐杖,一步步上了石阶,不见狼狈,依然是一副冷峻神情。红衣客,林孝忠,从杀手到一派少主,他是江湖一段佳话,他与楚歌似乎并不寻常。长英派里的相护,洛川的随行,即使林孝忠表现得再冷漠,可是他看着楚歌的眼神,却是那么柔和温暖,缱绻关怀。
“林公子。”白玉郎开口,孝忠略点了头,拄着拐杖还是站得笔直,“白公子。”目光扫过了白玉郎展开的扇子,“墨竹。。是楚歌所画。”“是。那时科考,刚好同船而行,我猜中了她出的谜语,所以她画了这扇面。”白玉郎微笑着道。孝忠转头看向了山崖,“白公子和柳小姐的婚事该近了吧?”玉郎顿了顿,“林公子和苏小姐也差不多了吧?”倒是针锋相对了起来。两人都望着对方,不甘示弱一般,恍然间两人都笑了,笑得几分瑟瑟。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也都明白都没有可能。“她是天上的金日与明月,光芒照耀天地,凡人是没有办法接近的。我愿做她身畔一颗星,长伴无求。”孝忠语气悠悠。白玉郎沉默了一会,长伴无求、、没想到林孝忠想得这么清楚明白,放得下吗?“一派少主甘愿为她驱车,你知道楚歌的身份来历?”“她救过我,没有楚歌,也就没有今日的林孝忠。”孝忠只是这么回答。“原来如此。”救命之恩,所以全心相护,白玉郎突然有些羡慕起林孝忠,因为他该是很早就认识楚歌了。
☆、且再洛川行
天色已暗,天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丝缠绵,阴沉了天地。满园娇花含露,带雨之姿,更显嬝弱。巍离庄中,几个仆从已经都各自回家休息,只剩下一个守门的半旬老人。马蹄车马声响,披了黑色斗篷的叶长欢从车上下来,随身侍从平棠给他撑着伞,走到廊上敲了敲门,门打了开来,“可是叶公子?”“是。楚公子可在?”平棠道。“公子在。叶公子请进。”“你们在外面等我就好。”叶长欢接了伞,自己进了庄。刚走了几步,若紫已经提着灯笼过来,“叶公子到了,公子在湘雨楼,请随若紫来。”“好。”叶长欢随在若紫身后,沿着长廊,走过花圃,一阵琴声由远到近,慢慢传来。琴声铮铮,似无曲调,随心所欲,不受拘束,却悠悠深远,动人心怀。“公子有烦心事?”叶长欢边走边问。“若紫也不清楚,公子的心思,没办法猜,也猜不到。”若紫道。叶长欢听着琴声,摇了摇头,明明是悠扬空灵,却有一点无奈缠绕难绝。
湘雨楼只有两层高,底下是鱼池花园,坐在楼上观景最好不过。楼上灯火几盏,映着半室光亮,窗台边却是昏暗,只琴桌一架,楚歌临桌弹琴。深紫长衫,白色薄裳,发带束起半头青丝,神色淡淡,三分寂静,五分冷漠。。。长欢上楼时,琴声已停,楚歌就站在昏暗的角落里,“孝忠的伤没事了吧?”“没事,好着呢。亏我看着他们那么久,竟然没看出旖霞喜欢孝忠。”长欢咬了咬牙,哼哼,这个表妹让他很是没面子啊。如今旖霞喜欢孝忠,可是孝忠呢?他又怎么看不出孝忠对楚歌不同呢?很多想不明白的,在知道楚歌是继任的千影楼主,是一位女子,他就明白孝忠为什么对楚歌不同了。想明白了汨罗初见,孝忠就为楚歌几次动容,水墨莲花扇,扇底皆深情,长箫角羽声,声声愁绪深。那是爱慕,他了解孝忠,所以他从没想过孝忠和旖霞的可能。他也曾担忧过,怕孝忠为情所困,恐今后泥潭深陷,悲凉无欢。他继任宝阁阁主,所受考验早已让他阅尽人心,看淡情爱,所以他做到淡然处世,无悲无喜,而楚歌,她是从小就培养的楼主,所经历的恐怕更多,早已是心硬如铁,炎火难熔。
楚歌拿起桌角的笛子,走到房中的靠椅上坐下,摆了摆手,示意长欢也坐下。“所以你啊,就算是见了全沧越的美人,也遇不上一个相伴一生的。”长欢翻了翻白眼,“你不也一样。”纵然你才貌双全,权倾天下,可是终究是看不上这天下的男子的。“哎,我和你不一样。你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极尽风流;我是不问风月,踏步天下,无心无求。”楚歌可不会承认自己和长欢一样。长欢心中一叹,好一句无心无求,已无心,哪有情呢?楚歌喝了口茶,“说正事。韩秀的事,想必黎央那边也给了韩秀不少方便,三个皇子中总有一个人是正主。”“确实。黎央皇帝不日前又病了一场,想必这皇位之争,会越来越厉害,祸及沧越也很正常。”叶长欢正色道。“此次清理,沧越会平静一段时间的。对了,三月十日,洛川,我们聚一聚吧。莲令已经发出,想必武阁文阁都收到了。”莲令,是千影楼主专用,一接莲令,便如圣旨一般,千影上下必当遵从。“是。”叶长欢应下,三月十日,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依着玉清王车驾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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