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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绝对平均主义,但目前问题不在于此,而是不合理的悬殊的差别。这样纵然占有公有,但实际上在分配的过程中,无形中一部分占有了另一部分的劳动”,“(由于特权的存在),在分配,社会地位等问题已出现一定矛盾,现在还不甚尖锐,叫内部矛盾也未尝不可。但必须指出来,如果管理、分配、社会地位等问题不得到更好的完善,矛盾可以向前发展,而且基本上满足‘阶级’关系的定义”。
*“我们过去发生的许多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斯大林严重破坏社会主义法制,毛泽东同志就说过,这样的事件在英、法、美这样的西方国家不可能发生。他虽然认识到这一点,但是由于没有在实际上解决领导制度问题以及其他一些原因,仍然导致了‘文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这个教训是极其深刻的。……如果不坚决改革现行制度中的弊端,过去出现过的一些严重问题今后就有可能重新出现。” 。。
不容抹煞的思想遗产(3)
*“解放后我们没有自觉地、系统地建立保障人民民主权利的各项制度,法制很不完备,也很不受重视,特权现象有时受到限制、批评和打击,有时又重新滋长”,“不少地方和单位,都有家长式的人物,他们的权力不受限制,别人都要唯命是从,甚至形成对他们的人身依附关系”,“也还有些干部,不把自己看作是人民的公仆,而把自己看作是人民的主人”。
*“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就是在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的口号下,不适当地、不加分析地把一切权力集中于党委,党委的权力又集中于几个书记,特别是集中于第一书记……党的一元化领导往往变成了个人领导”,“党成为全国的执政党,特别是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以后,党的中心任务已经不同于过去,社会主义建设的任务极为繁重复杂,权力过分集中,越来越不适应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对这个问题长期没有足够的认识,成为发生‘文化大革命’的一个重要原因,使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现在再也不能不解决了”。
以上凡标以“�”的,都抄引自《言论汇集》,作者分别是徐克学(数学系学生)、岑超南(物理系学生)、张景中(数学系学生)、庞卓恒(系别不明)、龙英华(哲学系学生)、陈爱文、江文(中文系学生)、钱如平(数学系学生);标以“*”的,则摘自人所熟知的《邓小平文选》中《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一文。今天人们不难发现,1957年青年学生的议论与1980年党的领导人对历史经验的总结,或有不同之处,但一些重要的观点,例如,社会主义发展中所出现的问题与“制度的弊端”有关,必须进行制度改革;反对权力过分集中,反对特权,反对领导与群众关系中的不平等;主张扩大社会主义民主,加强社会主义法制,这些认识都是一致或相似的。但正是这些基本观点,在1957年是被视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的,所有的作者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而1980年代以后却成为了中国的改革的指导思想,像“民主”与“法制”这类概念差不多都成了人们的口头禅——当然,这也还存在着是否认真实行的问题,但至少再也没有人斥之以“反动”了。这或许是反映了时代的进步,但这事实本身却是应该好好想一想的。
1957年是什么时候?正是我们所引述的邓小平的文章中所说的,“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以后,党的中心任务已经不同于过去,社会主义建设的任务极为繁重复杂”,在这样一个历史的转折关头,这些年轻人提出了反对权力过分集中,反对特权等问题,要求民主与法制,应该说是及时的,表现了可贵的敏感与先见;但也正如前引的他们自己在大字报中所说,尽管“制度上的弊端”已经引发出了各种矛盾,但“现在还不甚尖锐”,还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因而更不容易为大多数人所察觉与认识,于是,尽管警告已经发出,国人依然处于盲目与盲从的不觉悟状态。这样,这些忧国忧民的“广场”上的年轻人陷入鲁迅笔下的夏瑜那样的命运,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必要为自己思想的“超前”而付出血的代价。
但对先觉者的远见卓识的拒绝,更不用说运用权力对之进行反击与镇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邓小平在他的文章中所一再谈到的,由于不承认集权、特权等问题的存在,拒绝扩大民主与实行法制,进而将现行制度中的弊端推到极端,终于“导致了‘文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在这个意义上,有些研究者认为,1957年的“反右派”打开了“通向‘文化大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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