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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只是碍于老妇在家中的位尊和严苛,除了稍寄同情外,没人敢打断老妇的唠叨。
从这婚事的一开始,奶娘就表明了她坚决反对小姐嫁到宫家。若不是老爷坚持,这件婚事可能就因奶娘的阻碍而半途夭折。谁知原本和奶娘心意相同的小姐,在上吊没死成后,醒来反而一改初衷,松口答应嫁人。
小姐这一转变,可把固执的奶娘气坏了,打从昨早老爷夫人出了小姐的单房后,奶娘就一直训斥小姐的轻浮淫荡,现下连小姐都已经拜完了堂、进了新房,还不罢休。
也亏得小姐有这好耐性,受得了奶娘魔音似的责骂。像她们这些丫鬟婢女,早早就找借口的往外逃窜,宁愿在外头干活,也不想留在新房里听奶娘念经。
阿好的头猛点了一下,过大的晃动惊醒了她,她迷糊的张开眼皮,才知道自己又睡着了。
她已经命令自己要打起精神来,无奈这两天她实在累坏了,尤其今早她头上盖着一条红丝巾,任人拉着东转西拜的,累得她的眼睛和脑子都不听她的命令。
昨天一早还魂,浑身上下还痛着,就得安抚古老爷和古夫人的情绪,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哄回房里休息,还来不及躺下补个眠,又有个老婆婆上前,念个不休的说她不知耻、教育了她十八年女人贞洁的重要,她居然还淫荡的想嫁人,并且不知耻的坚持不退婚!
从老妇的话中得知她是一手教养湘君姑娘长大的奶娘,又悬念着老奶娘年纪一大把,阿好禀着她爹娘教过她敬老尊贤的做人道理,强撑着精神听老奶娘的训话到大半夜。
只是古湘君原就不算硬朗的身子,经过这两天的折腾下来,早已吃不消。阿好此刻只是勉勉强强的撑着眼皮,好奇的想看一眼湘君姑娘宁死不嫁的夫婿到底有多吓人,脑中实则早已是浆糊一团!
所以当宾客的喧闹声由远而近,然后又在新房门口被人劝散,她全没听见;
她新嫁的夫婿入了新房,并且挥手要所有人全退下的过程,也全在她的睁眼睡梦中发生。
也因此当她的头盖被人掀开,光亮一时冲入她的眼中将她震醒,印入她眼中的是一张近在鼻尖的男人脸庞时,她当然毫无准备的尖声大叫,像只虾子一样的倒弹入床铺。
她的反应引来宫仲辉僵直了身子,不到剎那,他又冷肃的武装起自己,偏过头去。
阿好的尖叫声,当然也引来其它人的关心。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总管范叔在新房门口担忧的喊着。
宫仲辉冷讽的扬起嘴角,“没事,只是我的新娘子看清了我的面孔而已!”
门外的人听出他话中的自嘲,尴尬的沉默了下来,而后又无言的退下。
知道自己这张脸吓坏了他金枝玉叶的新娘子,宫仲辉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出内室,退到外厅的圆桌边,选个背对着床铺的鼓凳坐下来。
“出来吧!都拜堂了,这交杯酒好歹也要喝!”
阿好拿下凤冠,一边拍着急跳不停的心脏下了床铺。
“你这人是贴壁鬼呀!走路都没声没响的!”一声不出的贴在她眼前吓人,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幸好她从小就胆子大,否则恐怕被他这么一吓,说不定她又得回地府报到。
阿好走向宫仲辉的右边,打算在他的右边落坐,谁知道宫仲辉不知道哪条筋不对,在她快走近时,他的身形却快速的移位,移换到她预计坐下的鼓凳坐下。
阿好瞪着宫仲辉的后脑勺,嘴里含糊的咕哝着。
“不清不楚的在念什么!还不快来坐下!”宫仲辉耳里听着阿好的埋怨,脸孔不自觉的放松线条。
他的新夫人或许胆小,但骂人的词汇可新奇,什么翘胡子的山羊、扭脾气的驴子,也真亏她想得出来!
阿好如宫仲辉愿的在他的左边坐下,宫仲辉端起眼前的酒杯,也不转头,只是斜睨阿好一下。“喝下这杯酒,今日事就算终了。”他可没兴致去碰一个见到他的脸就尖叫不已的女人!
她刚才的态度就算了,反正自己这张脸连大男人见了也怕,洞房的事也可以省了!
但他可以算了,阿好可没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你娘没教过你,跟人说话看着对方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从他掀了她的头盖,就没正眼瞧过她。不是背对着她,便是无礼的斜眼瞄她,两人往后还得相处一辈子,她多少都得纠正一下他的坏习性,毕竟这是她嫁他的目的之一。
宫仲辉动了一下身体,却仍是以左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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