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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尔加闪身藏进巨大的主机机箱之间的夹缝里,看来这里有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电脑系统。这时候门开了,监视的工作人员扶着一个似乎是科学家的金发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像没了骨头似的全身无力软在椅子上,周围的几个人只顾着围着她大献殷勤。他便贴着发出高热的机箱蹭到门边,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进了过道。
过道那头就是实验室,那里没有摄像头也空无一人,估计是为了防止试验信息外泄的缘故。这让特拉法尔加舒了一口气,他活动了一下臂膊,四下审视了情况,还真是高级的实验室啊,从事的项目——他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数据,似乎是神经接驳与脑波控制。不过——那边那个巨大的像是关押猛兽用的铁壁房间又是什么?
这里的电脑系统更加精密复杂,破解的话要花费很长时间,特拉法尔加思索了一下就停手了,他转而向旁边的那间标有“0401”的单人小型实验室走去。
“这可真是……上上签了。”
弄开密码,他一进门就不由得感叹。杂乱的工作桌上有一份防水材料包裹的性能测试报告,看来因为某些混乱的因素还没有来得及提交上去。他打开看了看,是关于“和平主义者”的批量化性能调整的测试数据,匆匆掸了一眼,里面有大篇幅的镭射输出相关的分析曲线。
“虽然不太懂……不过应该就是这个了。”
他不客气地收了下来,却看见被扔在一边的海楼石脚铐。
“这里有关过什么人吗……”他立刻想起了基德,还有刚刚全身绵软的女人,以及守备空虚的各处。“喂——不是吧!”各种因素的链接直达某种可能性,他再也顾不得监视系统,直接冲出了实验室。与此同时,照到他身影的识别监控仪也骤然发出了刺耳的监控警报。
“发现入侵者——电脑体貌识别为‘特拉法尔加•;罗’!”
这一信息令机构中的守备们都兴奋起来:“大鱼自己进网了!但——一个人?!他怎么这么精确地找到这里的?”
“嘿,没想到倒省了我们的事。”战桃丸笑了,“我就抓住他给你们看看吧,CP9的笨蛋们!”他立刻部署下去,“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这儿的实力!”
特拉法尔加在走道上奔跑着,判断着基德可能前往的方向。四周的监视器捕捉到他的身影并迅速地确定了他的位置,一道道隔离墙从走道低矮的天花板上落下来,他像敏捷的猫一样从墙壁落下的缝隙里穿插而过。眼前有端起粗口枪的士兵瞄准了他,他双手拽住落下的防护壁的边缘,身子一旋,脚下扫开一片;此时防护墙已然落下,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收手回蹬,反身借力,又从刚爬起来的士兵的头顶上翻跃过去。
“!!开枪!打中他就跑不了这么快了!”
士兵们举枪的同时特拉法尔加也已拔刀出鞘,长刀准确无误地切开了意图捕获他的铁藜网,也将飞至的子弹全数弹开或偏离了原定的路向。他风一样从走道内穿过,同时碎裂的还有天花板顶上的监控器们,传送至主电脑的图像立刻变成了一片雪花。
“啧!没完没了……那个混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逼退了两路的士兵,他闪身躲进存放消火器材的狭窄甬道里,稍作喘息。这栋楼虽然从外面看是有窗户的,但从里面来看却完全没有,通风换气是用中央空调设备进行的。想从窗户出去的想法大概是行不通了,能够顺利原路返回的可能性也很低,到底要怎么出去?
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试图调匀思路和呼吸。突然身后的墙壁传来钢铁的叩击声,有个嘶哑但熟悉的声音和语调传来:“……是你么,小野猫……”
特拉法尔加承认那一刻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背脊明明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却似乎能感觉到隔墙而立的那家伙的体温。
“尤斯塔斯……?!……我没听错吧?喂!”
“……啊,是我。……没想到你真的跑来了啊,不过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这个白痴……咳……”
“你说谁是白痴啊!我才不是来救你的!只是一时兴起……喂,你还好吧?!”
“死不了。玛丽乔亚的混账们在我身上花了一艘军舰的价钱,哪舍得让我那么容易死。”
两人沉默了片刻。特拉法尔加转过身子看着那面墙,他有些脱力地将额头抵在墙面上。
“……你怎么知道是我。”
“说不上……感觉墙对面有只野猫……我想也许是你。大概是药物……的关系,现在五感敏锐得像个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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