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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铮的俊脸乌云滚滚,心头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那两个青衣侍从得到主子的命令,上前拿人。兰卿晓早已有所准备,立即声嘶力竭地大喊:“燕王殿下杀人啦!燕王殿下草菅人命啦!燕王殿下杀人啦!燕王殿下草菅人命啦!”围观的众人一脸的惊愕,而那两个侍从听她这样大喊,担心败坏殿下的声誉,踌躇着不敢上前拿人,落人口实。“诸位做个见证,若我今日横尸街头,必定是燕王殿下害我。”兰卿晓万分惊惧,不过摆出一副壮士断腕的慷慨气概,“我不求诸位为我作证,只希望诸位记住,燕王殿下害死了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你胡说八道什么?”流风气急败坏地过来,怒斥道,“大家不要相信她,我家殿下根本没有去醉香楼,那亵裤根本也不是我家殿下的贴身之物,这人信口雌黄,诬陷我家殿下,用心险恶……”“我跟你家殿下无冤无仇,诬陷他做什么?”她看见燕王寒着脸登上马车,松了一口气。这回燕王还不气得吐血?流风见殿下走了,明白殿下不想在街上受人指戳、议论,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招呼那两个侍从立马闪人。马车匆匆离去,兰卿晓大获全胜,朝那辆驶远的马车得意地抬起下巴,冷哼一声。看来,昨夜在帝京追她的那两个青衣男子,应该是奉了燕王的命来追杀她的。她冒犯、羞辱了他,的确有点过分,可是也不至于非要置她于死地吧。……燕王府。流风伺候殿下就寝,对于街上发生的那件事依然义愤填膺,“殿下,那姑娘败坏殿下的声誉,太可恶了!一定要把她抓来,好好惩戒一番才行!”燕南铮坐在床边,语声轻淡,“鬼见愁已经去了。退下吧。”流风退下,燕南铮坐在案边看书,却想起在醉香楼发生的那件事,眸色寒了几分。过了一个时辰,鬼见愁回来复命:“殿下,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姑娘。”“她早就离开醉香楼。”燕南铮早就猜到,那姑娘古灵精怪,不会在那青楼等死。“是的。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搜寻。”鬼见愁面含歉意。“天亮之前,本王要看到她。”“是。”鬼见愁领命退下,望着黑夜的眼神无比坚定。之前他去醉香楼搜了一遍,没找到那姑娘,不过她那般折辱殿下,损毁殿下的声誉,死十次也不够!今夜,就算翻遍整个帝京,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你想怎么死兰卿晓接连找了好几家茶楼酒楼客栈,总算有一家客栈的掌柜见她可怜,让她洗碗干活,不过她只能睡柴房。干活到临近子时,她直挺挺地躺下去,立马呼呼大睡,连有人进柴房、被人装在麻袋里扛走都没醒来。她觉得越睡越冷,寒气透过衣袍直钻肌肤,她冻醒了,却有点懵。东方的长空泛着鱼肚白,这里不是柴房,也不是客栈,她躺在青石地上,目光所及之处是花团锦簇的琼庭与雕梁画栋的屋宇。她警惕地爬起来,看见一个黑衣男子从寝房走出来,是燕王!燕南铮站在廊下,一袭华紫衣袍将他精致瑰美的容颜与冰雪清贵的气质挥洒得淋漓尽致。兰卿晓脑筋急转,这回落在他手里,会不会死?“你想怎么死?”他语声轻淡,在凌晨清冽的空气里令人不寒而栗。“殿下,我只是蝼蚁小民,哪里轮得到您这样的高贵王爷动手呢?您就把我当作一个臭屁放了就是了,眼不见为净,是不是?”她努力地挤出微笑,却僵硬干涩。“你当街叫卖殿下的亵裤……那根本不是殿下的亵裤,你怎么能胡说八道污蔑折辱殿下?你毁了殿下的声誉你知道吗?你实在该死!”站在一旁的流风气得发抖,怒指着她数落她的罪行。“我知道我做得太过分了,我该死,我的确该死。”兰卿晓重重地打两下自己的脸颊,现在的形势太恶劣了,她哪里斗得过当朝王爷?事急从权,她唯有服软,保全一命,“昨天我也是逼不得已,只是为了保住一条小命,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我这蝼蚁小民一般见识的是不是?再者,倘若百姓们知道我死于非命,说不定会猜到跟您有关,那就更加有损您的声誉是不是?”“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仔细考虑。”燕南铮根本不看她,从侍婢端着的金漆木案取了白布巾擦手。兰卿晓正想问哪两种选择,看见四个侍卫提着两只大木桶过来,放在一丈外。一阵十分恶心的臭味飘来,不仅酸臭,而且是茅房的那种气味。她思忖着那两只大木桶装的不会是泔水和屎尿吧,这时,两个侍卫快步过来,不由分说地抓住她,带她过去。兰卿晓察觉危险降临,惊慌地挣扎喊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流风跟着过去,得意道:“这两种,你选一个。”即使她拼了全力也抵挡不住两个侍卫的力道,他们把她带到两只木桶前,幸好没有立刻把她扔进去。单单看一眼,她就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一个是恶臭熏天,一个是酸馊吓人,太恶心了。“再不选,我就替你选。”对于接下来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