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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哭了多久。子君埋头不敢面对半夏的目光。直到一个无比熟悉的男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半夏,你还不打算回家吗?
子君听见这句话,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惊恐不已。曾经智博也一直是用这样的语气在自己耳边关切的低语说,子君,你还不打算回家吗?
秦素颜的脸孔就在距离自己泪痕狼藉的表情的旁边。只是他无视自己,只是用智博看着自己时的那种温情目光看着半夏,而半夏就这样微笑着点点头,对他说,素颜,你先做到门口的位置上好吗?我还有几句话没有对朋友说完。
在素颜走开之后。子君悲凉不已的问半夏,你们认识吗?
当然,子君,也许你不会相信。其实根本就没有秦素颜这个人,你刚看到的那个男子,就像是你第一眼在那个下雨的午后看见他时的感觉一样。他就是程智博。
这,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他死在车轮之下,你却告诉我这个人就是他。他们不过有着太过相似的容貌而已。你到底是什么人?半夏?为什么在你把塔罗牌放进我的包里之后我就经历了这样诡异的事情。你是,她有些胆怯的看着半夏,你是女巫吗?
他既是智博,然而又不是。半夏把那枚银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你知道吗?银子是记忆的金属,它会一直忠于主人,记载下所有的记忆。除非你背叛它。我的塔罗牌在智博死后收藏了智博生前的记忆,我用你想象不出的方法制作了这样一个纸人。他有着和智博一样的面孔,一样干净通透的心。但是他的记忆却是被我设定好的。子君你明白了吗?学校里流行的那一场瘟疫其实就是我所做的。我用塔罗牌夺走别人的记忆,我从中一一筛选,再拼接出一段完整的人生轨迹。我把这些记忆重新投进纸人的身体里,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与他人无异的生命,有着自己平静和缓的过去。而真正的智博已经被你杀死了,你所看到的素颜只是我制造的纸人,我让他保留了生前最珍贵的那一份热爱。却只会对戒指的拥有者忠诚。因为他知道,戒指的含义就是用心承诺。
子君即惊又怕的看着半夏,那枚戒指是这样的合适,戴在她的手指上,不紧不松,不大不小。杯里的拿铁早已经凉了,她喝了一大口想压下眼泪,经过的服务生走过来取走杯子。半夏对她点点头,然后站起来,并没有付钱。而是说,子君,如你所知,我是和你一所学校的大三学生,也是一名塔罗牌的占卜师,同时,也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
可是半夏,既然你知道是我杀了智博,那你应该恨我才对。可你为什么还要让素颜出现,还让他肯帮我演戏去欺骗程伯伯?
你太自私了,子君。可是智博却那么善良。半夏的眼眶里有流光闪耀,她的笑容哀凉,智博生前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想帮你完成出国留学的理想。我必须这么做,让他心满意足的离去,可以安息的投身于另一个世界。不然我不能完全控制由他所制造的纸人。你明白了吗?就算你不爱他,他也一样不问结果的爱着你。而现在,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我不会报警,你尽可出国继续你的理想。我该走了,智博还在等我。
子君只觉得之前所有的疑问和恐惧此时都变成了哀伤。她拉住半夏的衣角,喃喃的问道,半夏,能不能告诉我,那么你,又是为什么?
她仰起脸,努力微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不想告诉这个自私决绝的女子,一年之前她因为智博没有足够的金钱买下喜欢的戒指而在这家咖啡店门前恶劣的争吵。在她绝尘而去之后,有一名伤心地少年坐在这家店门口无声的哭泣,他委屈而心疼的表情在自己的心底刻下了极深的印记。那扇门感应到了男孩颤抖的脊背,天意一般开启。于是自己就微笑着走向前问他,店里缺少一个服务生,他是否有兴趣试一试。他和智博成了朋友,在浮动着微苦而温暖香味的咖啡店里。客人不多,智博会自己倾诉内心潜藏的苦闷和无望。而自己也时时为了他洁净而执着的情感被深切的感动着。女孩会经常对智博发难,这家小小的店就是他在异乡唯一的避风港。因为智博曾经对自己说,半夏,只有在这里,我才会觉得快乐。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只是,我真的不想让子君失望。智博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执着的无望的苦恋着一个女孩的时候,他在为了给那个女孩辛苦的筹集离开自己的资金的时候,在他因为欠债而迟迟不敢来店里上班不敢面对自己的时候。也同样有另一个人也无悔而寂静的爱着他。从开始到最后,一年零三个月的寂寞时光里,一直都有一个人女孩等待着他能从幻觉中清醒过来。而正真爱她的那个女孩,一直都礼貌的体贴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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