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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什么东西掠过他的脸,得汶将它推走,努力找到他的方位。
下面,出现了一个场面,是一堆人群,他不再呆在房子里了,而在外面的什么地方,走下一个建筑物的台阶进入一个广场,成百上千的人聚集在那里。人们都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烧死女巫!”他们大喊着。“烧死这个叛徒!”
得汶恐惧得血都凝固了。”
叛徒———那是他们称呼杰克森·穆尔那个疯子的,他是个叛变的夜间飞行的力量。他的同胞被他的邪恶震惊了。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在地狱里等得汶吗?
得汶不想再撞见杰克森·穆尔了。这个疯子会尽他的所能,以确保得汶永远不能再逃出地狱。
“过来,”一个男人突然对说,他向得汶伸出一双满是骨节的衰老的手,拉着他下了台阶。这男人很高,戴着头罩,穿着一件长长的灰色教士法衣,他看起来像个教士,还留着一簇长白胡子。
“如果我离开这些台阶,我就会被困陷在这里。”得汶告诉自己,不确定是神秘的声音,还只是自己的直觉告诉他的这个。
“过来,孩子。”男人再次鼓励他,勾着一个长长的瘦骨嶙峋的手指头,“过来和我在一起。”
“不。”得汶大喊着。
他转向台阶,试图往上爬回去。但困难极了。每一步都是得汶从未遇见过的最强大的重力的挑战,就像在逆流中游泳一样,比那还费力一百倍。得汶一点儿一点儿地抬起他的大腿,然后猛然抬腿挪动了一步,然后抬另一只。
他身后人群的声音消失了。他正背对着黑暗的楼梯,他能看见通向伯爵恩的房间的门。
他跌倒了,门开了,他确实回到了乌鸦绝壁,上气不接下气。“哦,你在那里。”塞西莉绕着角落走着说,“你在伯爵恩的洗澡间里干什么呢?”
他冲她傻笑着,不能忍受一个小小的嘲讽,“你要想走就走吧。”
她看着她的脸:“得汶,你的脸苍白得像个———”
“那是个地狱,塞西莉!”得汶转过身,指着看上去像是个普通浴室的门说。“伯爵恩耍把戏让我进了地狱。”
“你确定吗?得汶,我认为进入地狱唯一的办法是通过东跨院那扇紧闭的门。”得汶皱起眉毛,他也曾这么想过,但现在他不那么确定了。“可能土地神有些魔法,可能他们能———”
“嗨,我妈妈来了。”
格兰德欧夫人出现在门口,“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遵照你说的,在帮伯爵恩呢!”得汶告诉她。
她的眼睛环视着房间,在浴室门那儿呆住了。“你给他拿到他所需要的东西了吗?”
“拿了。”
她警惕地瞪着得汶,“可你怎么还在这儿呆着?”
得汶冲她微微一笑,“只想让他的浴室干净干净。”
塞西莉夫人冷冷地注视着他:“离开这儿,你们两个都离开。”
她迅速地转过身,缎子长袍刷刷地拖在走廊上。
“她知道,”得汶说,“她让我来这儿是为了一个原因,她想让我进入地狱,她和伯爵恩谋划好了的!”
“得汶,我妈妈可能是有些吓人,可她决不会想法伤害你的!”
得汶不做声,他只是默默地跟着塞西莉走出了房间。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一直想着这次经历。他去帮助伯爵恩,格兰德欧夫人是那么坚持不懈地让他去帮助伯爵恩,“他在等你,”在送塞西莉下楼之前,她曾以不伤人的方式说。“我知道得太多了,”得汶自言自语,“那就是她想除掉我的原因。父亲打发我到这儿生活以后,她尽量对我保守有关我的夜间飞行力量的过去的秘密。但现在我已经发现了。对她来说我代表一个危险分子,她知道我有她的家庭禁用的力量,每天她看着窗外,观察那些乌鸦———侯雷特·穆尔魔法的象征———因为我的到来而回到房子里了。”
对得汶来说,事实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格兰德欧夫人害怕我的力量使那个疯子返回来。”
得汶知道那是她一直以来最恐惧的事情,那个疯子杀了她父亲,把她母亲逼疯了,把小弗兰克·安德鲁德偷偷地弄进地狱,她害怕他会回来找她和她的家人算账,上次他在亚历山大身上差点得逞。
“于是,她想必要的话,牺牲我。”
从某一点上,他想像格兰德欧夫人可能是他母亲,想到这儿,他痛苦地笑了笑,此刻看来是很合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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