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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地方已经是唯一的落脚点了,另外一棵树离我这儿较远,几乎不用去考虑了。我再观察了一下,忽然十分感谢上苍安排得奇妙,竟能在这绝壁上生长出这两根大树来。
这两根大树虽然不高大,但几乎平行,相距又近,其间枝干横生,相互交错。不仔细看,都分不清哪根树枝是哪棵树的。我双脚吊着的是另外一棵树的枝干,它横长过来,枝头穿进了这棵树的树枝内,与那些粗细大小不一的枝头缠在一起。
我脑中第二个念头产生了:我顺着吊着的树枝爬过去。那边有根树枝正好能经过大树主干上方,我只要能从这树枝爬到那树枝,再一直移动到大树上方,我便可以将许舒安稳的放在主干上。虽然仍有危险,可这已经比我刚才想的甩过去要有把握得多了。
我双手开始麻木,双腿腿弯处传来钻心之痛,腰部酸软,头昏眼花。但我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我一定要让许舒活着。我咬着牙,开始了我的行动。
我倒吊在树干上,用勾着树干的腿弯一点一点移动来向大树主干方向爬去。说实话两根树枝加起来也就两米多一点距离,但对于我来说,不亚于红军长征之路。
这时候我全身都累到了极点,大颗大颗的汗水从我的头顶下雨似的滴落,我的脑中精神高度集中,全凭着信念和唯一最后一口气来支持着我。
还有一点,我去的那个方向,顺风!今晚的山风特别猛烈,不会是要下雨了罢?但猛烈的顺风,仍是帮了我不少忙。我从这根树枝爬到另外一根,再爬到大树主干上方。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我的全身几乎都没了知觉,只有下意识的,机械的紧握。
我拼着最后一丝信念之力,把许舒拖上了大树主干,顺着主干方向放下。主干很粗大,许舒稳稳地趴在树上,我的手放开时,她也没有滑落。
我心中一喜,突然间全身力量顿失,我眼前一黑,便从树枝上掉下来。无巧不巧的,正好压在许舒的背上。在我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听到了她鼻中发出了一声很微弱的呻吟。
我很快又醒了,是雨水把我浇醒的。我睁开眼,看见和听见树叶扑扑响着,大颗的雨水从天而降,虽然部分由树叶挡住了,但仍有小部分直接落在了我身上。
我此刻除了脑细胞,全身上下几乎都不存在似的不受大脑指挥。身体下的许舒呼吸急促,但仍然双目紧闭。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至少她还活着,还有呼吸。
我猜想她呼吸急促的原因大概是我这一百多斤正压着她呢,便想着起身离开她。脑子里这样想,可手脚哪里听我使唤?无奈之下,我也只有压着,慢慢等待力气的恢复。
我现在唯一想的事情,便是想拿根烟抽,但我的烟就在口袋里,却无法去拿出来。而且,我记得我的打火机放在外衣口袋里,在我倒吊树上的时候,好像口袋里很多东西都掉出去了,打火机估计也不在了罢?
雨开始越下越大,衣服已经湿透了,山风吹来更显得刺骨的寒冷。受冷风一激,我手脚恢复了知觉。我喘着粗气坐起,慢慢离开了许舒的身上。我掏出半湿不湿的烟来再伸手去摸打火机,果然口袋里空空如也,东西全全掉光了。我只好苦笑着把烟抛入山崖下,眼不见为净罢!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大雨如注,头顶虽有树叶遮挡,但仍无济于事。我看了看后面树根处,反而没有被淋到雨。原来崖边头顶不仅灌木茂密,而且有一块突出的巨岩,正好挡住了下落的雨水。我低头见许舒脸色雪白,嘴唇已冻得发紫。忙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双腿夹着树干向后倒退,一点一点抱着许舒退到了树根处,背靠在崖壁上。由于寒冷,怀中的许舒身体在漱漱发抖,我忙脱下外衣给许舒穿了起来。然后紧紧拥着她,想给她一丝温暖,虽然我自己也正被冻得牙齿直打颤。
怀中的许舒昏迷很长时间了。在我的紧拥中,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却又立刻闭上了。
只听得她轻轻道:“唐迁……我们都死了吗?”
我听到她的声音,忙低头看她,喜道:“你醒啦?我们还没死呢,不过比死了也好不了多少。”
许舒又睁开了眼睛,眼波流转,看了一眼四周。又问我:“我们……这是在哪儿呀?我的头好晕,身上好多地方很痛!怎么啦?”
我道:“我们的车从山上掉下来了。命大没摔死,不过被困在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去。而且天又下雨了,够倒霉的!”
许舒似是想起来了,她小声的道:“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忽然间她说不下去了。脸孔发烫,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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