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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戒除。在海洛因流行之始,人们对其危害已经觉查了。刘豁公在《上海竹枝词》中以诗歌的形式比较了海洛因、吗啡、鸦片的毒性,指出了海洛因的巨大危害,他写道:“最毒无如海洛因,吗啡虽烈逊三分。高居鸦片红丸上,北地人多白面称。”
中国的近代确实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时代。中国人在饱尝鸦片之苦以后,以饮鸠止渴的方法排斥了洋鸦片,但是前门驱狼,后门入虎,吗啡、海洛因于是先后输入中国,危害中国。苦难深重的中国,在鸦片、吗啡、海洛因的围攻下,陷入了苦难的深渊之中。
吗啡、海洛因输入中国后,惟财是图的不法奸商、军阀政客便开始试制、生产这一新式毒品。由于吗啡、海洛因在名义上是严厉禁止生产和销售的,因此这两类毒品的生产情况、产量缺少文献记录,现只能据有关资料将不同时期不同地区的毒品生产情形缕述如下:
四川宜宾是一个重要的鸦片集散地,在1920年以前,即有人设厂制造吗啡。据宜宾市政协文史办《宜宾烟祸纪要》一文记载:“云南迤东烟,贵州的毕节烟和川烟,因烟质低劣,外销获利远不如吗啡之大,于是有人在宜宾设厂,将这类烟土制成吗啡,获利倍蓰。先有,由匪而官的(国民党)二十四军第六混成旅旅长覃筱楼,在宜宾南街‘天生花行’内设厂制造。继后,刘文彩从1920年至1931年,派人在走马街‘聚星祥’的后院及原‘中西医院’内设厂制造大量的吗啡,运销上海,获得大利。于是加工制造,越搞越多,每天竟搞到10担以上的烟土(作原料)。所产吗啡,全交在上海的鸭池人刘玉山在上海代销,所获本利,嘱其代购军火武器。……于是刘玉山成了富翁闻人,而有‘上海吗啡大王’之称。”(宜宾市政协文史办:《宜宾烟祸纪要》,载《近代中国烟毒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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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啡、海洛因的输入与国产(2)
唐继尧统治云南时,日本浪人劝其“可用云土制造吗啡、高根、海洛因等烈性毒品,运到长江一带售卖,可获厚利”,遂于1923年春派“禁烟公所”总办李鸿纶前往汉口(此时,日本浪人已在汉口秘密制毒)接洽,双方签订了密约:“(1)制造方面,请日本人当技师,薪给从优,器械也由技师代为购办;(2)云南派曾在日本学习制造药物的人担任行政和技术补助事务;(3)所需烟土由技师化验后指定,收买供给;(4)制造机关设在昆明秘密地方,表面要有掩护,对外名为化学工厂,技师不和外界一切人交往;(5)制成后由日本人在汉口代为销售,但运输由滇自理。”签订条约后,“禁烟公所”专门成立了泰丰隆烟号,收购日本技师指定的产自开化、邱北和麻栗坝的烟土,共约二万余两,日本技师二人拿着器械、药物至昆明,在昆明南门外富滇银行货仓秘密制造。“造了三年多,制成精吗啡、粗吗啡三千多两,海洛因一千多两”(宋光涛:《鸦片流毒云南概述》,载《近代中国烟毒写真》)。但是,这个秘密制毒厂技术差,质量不好,随后即停止制造了。
抗战时期,云南流行“梭梭烟”和“曹达”两种毒品,是从四川输入的。梭梭烟和曹达是从烟枪内取出膏液,和以无水醋酸等化学药品制成。既便于携带,止瘾的效力也快,制造和售卖的较多。
福建晋江地处东南沿海,很早就有种植罂粟的了。1926年晋江县张林村村民张子银从台湾医生处学会了制造吗啡的技术,开始制造吗啡,并向村民传授技术,使该村成了有名的“吗啡之乡”。在30年代,该村从汕头等地收购鸦片,炼制成鸦片、吗啡后,销往同安、厦门、蒲田、仙游、福清、宁波、温州、上海等地。“据不完全统计,1948至1949年,张林村有大小制毒公司40家,制贩毒品者543人,占总户数的80%,占总人数33%,仅为贩毒专用的自行车达180辆。该村最大的吗啡公司是‘三大公司’,出产26种商标的毒品,资本及产量均占该村50%以上。”(许良晓:《晋江烟毒记》,载《近代中国烟毒写真》)
1928至1932年,军阀刘湘统治四川,“鉴于对待吗啡等毒物的制造和贩运活动,既不能像鸦片烟那样寓禁于征,就课以重税,准其售吸;但不愿任其泛滥,影响财政收入”。因此,下令禁毒。但他的部队仍大肆制毒、贩毒。“如二十一军第七师师长蓝文彬、旅长穆瀛洲以及地方恶霸团伐申文英、李盈庭等,都在重庆设制毒工厂;在万县受王陵基招安的河南巨匪崔二旦、王泰,是二十一军第一、第二路警卫司令,他们兵营内,设有吗啡作坊,以武装保护,公然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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