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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太过熟悉的声音,傅克涛还以为是从电话中传来的,当他眨了眨眼,却发现自己手中并未握著电话筒。
而且,在他床边站著一个女人,有点面熟又有点陌生,奇怪?方小姐怎么会在他家里?她不是应该早就到公司,为他张罗好今天的一切吗?
“老板?”雨筝弯下腰,又喊了一次。
傅克涛伸出手,摸过她的脸颊,“你是真的?”
他的手好暖,她都快被烫著了,犹疑了几秒钟,才想出适合的说辞,“因为……你昨晚头痛,我才跟你回家照顾你,你现在头不痛了吗?”
他的手从她的脸滑下,除去了她的无框眼镜,又轻轻将她拉到面前,让两人的额头相贴著,“我还是痛,你感觉到了吗?”
她试著去感觉他的温度,“我不知道,不过,你有点发烧的样子。”或者,是她自己在发烧?
“碰碰我,让我好过一点。”他闭上眼,等待她的抚慰。
看他那么难过、那么渴求,她毫无抗拒之力,唯有竭尽所能消除他的痛苦。
当他终于舒服了些,才睁开迷蒙的眼,握住她的小手问:“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这客房不是让你睡的吗?”
“昨天半夜你人不太舒服,所以就……就睡在这里了。”这教她该如何解释?明明是他自己做的好事呀!
“哦!”他倒是不觉得怎样,“辛苦你了,我要是睡不好的话,脾气就会很糟糕,应该没吓著你吧?”
“没有。”她当然只有这个标准答案。
他又盯著她好一会儿,彷佛这是第一次看清她的容貌,“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拿下眼镜以后很好看?”
“也没有。”她垂下眼,难以迎视他的凝视。
他微笑了,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他……他这是做什么?难道男人一早醒过来,都会格外的神志不清吗?还是别想太多了,她努力说服自己,这就像是病人和护土之间的情愫,只存在于他最脆弱的时刻,等他情况好转以后,就不会再如此需要她了。
“哪里,这是我该做的。”她尽量不著痕迹的收回手,暗自希望他不会发现她心跳得好厉害。
[这一觉睡得真好,我也该起床了。“傅克涛一翻开被子,露出结实的上身。
“我先到厨房忙去。]她立刻落荒而逃,差点没尖叫起来,因为在晨光之中,他更是性感得不可思议。
如果她认定自己是他的护士,又怎么能对自己的病人产生情欲呢?
十分钟后,梳洗完毕的傅克涛坐上饭桌,津津有味的享用今天的第一餐。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在家中用过早餐,总是赶到公司才一边吃饭一边工作。原来,只是单纯的品尝食物,就是一种最美好的享受。
吃饱后,他不禁感慨的说:“啊——要是我没有你的话,我该怎么办?”
“请别这么说。”要是他不需要她了,她才不知该怎么办呢!
不管怎样,老板都吃饱了,她也得赶快喝粥,免得耽误了上班时间。
当她一抬起头,却见他双手托著下巴,静静的看著她,这当然让她坐立不安,
“请问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动不动就会脸红,好可爱。”
他笑得那样坦率无邪,彷佛只是在说一只小狗或小猫好可爱,却害她脸红得更厉害了。
“咳!我们该准备上班了。”一说完,她又觉得这台词很诡异,彷佛他们两人是对夫妻,用过早点以后就要一起出门。
老天!该不会是受到他的传染,连她也开始失去理智了吧?
早上九点整,两人同时走进公司大门,傅克涛还是目中无人、神色自若,抓著雨筝的肩膀就像老鹰抓小鸡,却不认为这需要对任何人说明。
大家都目瞪口呆,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说:“老板早!方主任早,”
至于小樱和小桃,则是频频挤眉弄眼,充满祝福神情,雨筝对此只能苦笑。
一整天下来,雨筝就像平常一样忙于工作,但有一大半的时间都留在博克涛的办公室里,不时的为他按摩、记录、倒茶,或者就只是让他拥在怀里,等待他那恼人的头疼逐渐消退。
“老板,你好点了吗?”抚过他的黑发,她柔声问。
“继续摸我,千万别停下来。”傅克涛枕在她的肩上叹息,又是痛苦又是甜蜜,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