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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瞥一眼他那副气定神闲、敌动我不动的样子,一股小火慢慢地挠着他的心头。他不知道逃吗?至少该沿路撒泡尿,给点线索自己吧。
其实,不能怪度安,以他如今虫子般的身段,再加上沙滩空旷的地形,他“婀娜”的身姿很难逃过在天上盘旋已久的海鸟探照灯般的搜索。话说,他当时还带着万分惬意地摊在沙砾上享受日光浴,边啧啧称赞那几只大鸟的英姿呢。可谁料到自己下一刻就倒挂着飞上了天,离沙滩上那个被自己挖开的小凹地越来越远,他拼命呼救,嗷嗷叫唤,却始终没有英雄赶来。是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天上风大,不一会他的喉咙就又干又疼,跟冬天里跑了三千米似的,嘶哑的叫声在呼呼的风啸声中没持续一秒就消散了,他只好放弃徒劳的反抗,在风中凌乱,自暴自弃地想:或许,被这么一大只鸟一口吞掉,应该不会很疼……吧。但再怎么说,也会比打针疼吧,还是全身都扎了针头的那种疼。一想到这,度安的眼中就蓄满的晶莹的泪花,从小到大,他最恨打针了!
越想越火大,待安藤稍微找回点理智后,动作敏捷地下了树,悄悄地攀上了那棵树。安藤刚才观察过了,那几只小海鸟还只是刚孵出来没多久的雏儿,只是童心作怪,把小家伙当成玩具了,如今还不具有攻击力,只要不把海鸟妈妈惹火了,就不会有麻烦。所以他准备在大海鸟回来前,悄无声息地把小家伙带走。
刚把头探上去,安藤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飞到鼻子前面了,顿觉鼻子奇痒,“啊嘁——”,一个喷嚏过后,感觉舒服多了。但下意识的,安藤迅速用右手捂住了口鼻,身子往下缩回,眼睛朝前看去。但似乎,这些动作已经晚了,因为,那几只小海鸟连同他家小弟正目瞪口呆地对着自己这方向——他已经被发现了。
安藤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几乎是同时,几只小海鸟齐齐张嘴,刺耳的叫声响彻一方晴空,惊起在附近栖息着的大群飞禽。上百只巨型飞鸟扇动着翅膀,带动着气流快速流动,形成一阵阵带着海腥味的风,将大片声风木的珍珠似的果实吹得叮当响。局面一时难以控制了。
安藤一咬牙,右手“嗖”一声,将受惊吓过度而目光呆滞的小家伙抓在手上,往自己右肩上一贴,“唰”的从树上滑下来,双脚一着地,立马拔腿就往葱郁的树林深处跑去。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动作快而准,但没想到的是,安藤在抓小家伙时,动作太大,把靠近巢的边缘的一只小海鸟碰下去了。而在这时,海边觅食的海鸟妈妈听到如此大动静后赶回来了,犀利的双眸在瞥见自己在树下挣扎尖叫的孩子后,利喙发出两声饱含怒气的响亮叫声,振翅俯冲向尚未逃出视线的始作俑者。
在少年怀中饱受颠簸的度安,下巴被少年骨感的肩膀振得生疼,大鸟巨大的身影在琥珀色瞳孔中越来越大,度安心中的恐惧感也愈发强烈。根据自己的计算,在V鸟远远大于V倒霉蛋的情况下,己方被追上且被肢解的可能性在99。9%以上!
大鸟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翅风将两旁的树枝吹得东摇西摆,声风木的果实互相碰撞,终于禁不住外力的摧残,哗啦啦地撒了一地。以声风木果实为生的风果鼠悉悉索索的纷纷从树根中的洞穴里窜出来,抢夺满地不劳而获的美食。当然,馈赠了这些福利的愤怒大鸟没有留意,跟正在逃亡的安藤和度安更没有关系。一个跑,一个追,很明显的是:这不会是场持久战。
度安的心在狂跳,瞳孔更是在近在咫尺的大鸟露出仿佛有着金属光泽的利爪时放大了许多倍。就在度安已经感觉到了大鸟高速行动所带动的气流在面前时,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或者,只是一场异常荒诞的噩梦的结束?当他感觉到自己被冰冷的水包围着时,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三章 梦里梦外
迷迷糊糊地,度安感觉自己做了好多个梦,梦里小小的度安踩在一块个头不小的石头上,脚尖踮起来,肉肉的小手抓着栏杆,还带着婴儿肥的嘟嘟脸抵着有些生锈的铁栏,期盼的眼光投向满是坑坑洼洼的公路的尽头——那里除了路边茂密的狗尾巴草在风中倒来倒去,什么都没有。可是,前几天来院里给他们发小玩具的大哥哥说过,他还会来的,他还会给他带一盆院长妈妈画册里才有的芦荟。小度安不知道芦荟到底是什么样的植物,也不知道它摸起来会不会像小草一样柔软,他只是很单纯地明白,大哥哥会单独给他一样他从没有过的东西——它可能不贵重,但在他看来,那肯定是很好很好的宝贝。可是等了好几天了,大哥哥和那长得像花一样的芦荟都没有来——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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