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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家必然是畸形和黑暗的。
他道:「我給教官請假了,他准許你這兩日好好休息。」
最後,他還是乖乖的坐回了床上,這些藥肯定都花了錢,他不能浪費了。
「我等下輸完液就回去,你先去軍訓吧,我沒事了。」蕭余組織著語言,他真恨自己平時沒有好好聽課,說不出那些好聽的話。
傅澤琛打趣道:「怎麼,嫌棄我?」
蕭余被嚇了一跳,忙道:「我是怕耽誤你的時間,馬上就要點名了。」
「我也請假了。」傅澤琛看了眼一旁的點滴,又道:「等會兒輸完這一瓶估計天都黑了,你是住校還是走讀?」
「我回家住。」蕭余低著頭,蕭余的臉又紅又燙,兩隻手開始不停的攪著被單。
傅澤琛點頭,「聽說這裡的公交七點就停運了,你家遠嗎?」
「不是很遠,我能走回去的。」
「我在學校對面租了一套房,一個人住,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在我家留宿一晚吧。」
蕭余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好像是被他這番話給嚇壞了一樣,滿臉詫異。
傅澤琛忍俊不禁道:「我家不是龍潭虎穴,你不用這麼驚嚇。」
「不用的,傅澤琛,我可以走回去的。」
「現在又嫌棄上我家了?」
「不是,是我身上不乾淨。」蕭余小聲的嘀咕著。
傅澤琛笑而不語的給阿姨發送著今晚的菜單。
蕭余心跳如鼓,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有機會去他家裡。
他真的害怕這只是自己鏡花水月的一場夢,太美了,他太害怕醒來的失落感會讓人無力再撐下去。
傅澤琛租的是普通的三室一廳小房子,外形看著挺老舊,但屋子裡的所有設施都是新換的,看著又乾淨又昂貴。
蕭余連碰都不敢碰一下,侷促的站在客廳里,生怕自己身上的灰土把這裡的空氣都污染了。
「我的衣服可能有點大,但你應該也能穿,先去洗個澡,阿姨很快就把晚飯送過來。」傅澤琛遞上一套乾淨的衣褲。
蕭余愣了好一會兒才跟著他進了洗手間。
傅澤琛事無巨細的都交代了一遍,包括怎麼放熱水,怎麼沖洗,哪瓶是沐浴乳,哪瓶是洗髮水,最後放好毛巾後才出了洗手間。
蕭余面紅耳赤的看著一塵不染的浴室,小心翼翼的脫下自己髒兮兮的衣服。
可能是血糖還不夠,他洗了一會兒就開始頭暈。
傅澤琛已經打完了一局遊戲也不見人出來,疑惑的走到洗手間前敲了敲門,「蕭余,你洗完了嗎?」
裡面沒有回應。
傅澤琛嘗試著推開門,還好對方沒有鎖門。
洗手間裡水霧瀰漫,蕭余毫無意識的躺在浴缸里,水嘩嘩的往外流。
傅澤琛快步走來,關掉熱水後把人從裡面抱了出來。
蕭余的身體被熱水泡的通紅,臉上也暈開了一層紅霜,粉粉嫩嫩的,像極了雨後的水蜜桃。
傅澤琛也不知道是水蒸氣太濃熱的他心裡發燙,還是懷抱里這隻小貓又開始撓他的心撓的他發癢。
他匆匆把人抱回臥房,將他裹上被子後,才長喘出一口氣。
蕭余醒了過來,他難受的咳了咳,喉嚨陣陣發緊,「好渴。」
傅澤琛同樣是有些口乾舌燥,但他絕對是心裡覺得饑渴。
蕭余喝完了一瓶水才完全緩過來,他甚是抱歉的看著床邊的傅澤琛,自責不已,「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傅澤琛蹲下身,兩人視線平行,「是我忘了告訴你,你血糖低簡單洗一下就行了,不該泡太久。」
蕭余覺得自己太奇怪了,明明都不熱了,為什麼臉還這麼燙,他羞赧的低下頭,「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傅澤琛笑了笑,「穿好衣服就出來吧,可以吃飯了。」
蕭餘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衣褲,一進餐廳就看到了一桌子飯菜。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麼多食物,眼睛都不可思議的大了一圈。
傅澤琛怕他拘謹不好意思夾菜,每一樣都給他夾來嘗了嘗。
剛開始蕭余還吃的美滋滋的,他太餓了,這些東西是他從未吃過的美味,只是漸漸的,他有些吃不動了。
那些油膩的飯菜進入胃裡,一陣一陣漲的疼,它們在爭先恐後的往上涌,似乎想要懲罰他,懲罰他飢一頓飽一頓。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