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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总想着那些虚头巴脑的浮夸东西。”
抬眼瞧了瞧夕若仍是一副似懂非懂一头雾水的模样,她继续淳淳善诱,“你别瞧不上那泉客珠,传言它的价值能抵得上十座城池啊。俗是俗了点,但是能送出这东西的人本身也高雅不到哪去的啊。”
“呃,这个。。。”夕若嗫嚅。
“还有,送这个多实用啊。赶明陛下要是再瞧上哪位美人了,连心思都不必费,直接将这个珠子甩到她面前即可。哎呀!我不记得我之前将那珠子放到哪去了,你先去找找看。要是蒙了尘或结了蜘蛛网什么的你就顺手擦擦,要不然脏兮兮的送出去太拂了陛下的面子。”
听着鄢然噼里啪啦的妙语连珠,夕若连反驳的话语都没有了,甚是无可奈何地去翻箱倒柜找那颗被人遗忘的珠子。
时届深秋,夜间寒意更深。而因着冰魄的缘故,鄢然本就比寻常人更畏寒,又因未怀着争奇斗艳艳压群芳的心思,她就特意地挑了件厚实的衣裳,朴素大方,却也未有半分可圈可点的惊艳之处。借鉴上一回的经验,为避开众人汲汲的目光,鄢然特意早早地去赴宴。
夕若有些忧心,“娘娘去的这样早会不会失了身份啊?”
鄢然打了个喷嚏,回头疑惑地望向她,“失了身份?”
“您现在就去入了席,就会失了那种万众瞩目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效果啊!”
“这就是你欠考虑了。”鄢然又打了个喷嚏,顿了好久,才绷住脸假装一本正经地糊弄她,“我们早早地候在那,如此方能显现咱们的诚心诚意啊!”
夕若诺诺地受教。
距筵席开始还有将近大半个时辰,紫苑果真只有寥寥几人。鄢然笑着受了那几人的朝拜,挑了一个离恒飖较远的席位。这样的距离,他应该也是满意的吧。
丝竹之声渐渐奏响,鄢然却无聊地摆弄眼前的酒盏。夕若低头附在鄢然耳边轻声提醒,“娘娘您待会儿奉礼的时候可要记得说些恭祝的话啊。”
“啊!”鄢然一惊,忙忙地将快要倾倒的酒盏扶稳,“那泉客珠你竟还未送到侍官手中?为何,为何要我今日亲自奉上?”
夕若从怀中掏出方正的梨花椟,端端正正地摆在鄢然的面前,“奴婢先前是要去交给侍官,可他好心地提醒奴婢惠妃和岱妃皆是当众献上贺礼,娘娘提前就奉上可能会落了下乘。于是他就劝告奴婢,说这样价值连城的寿礼还是今日献上为好。”
“于是你便应了他?”鄢然目瞪口呆。
“嗯。”夕若摊了摊手,作出一副事已至此无能为力状。
陆陆续续的,人渐渐都到齐了。惠妃和岱妃皆身着飘逸的轻纱曼裙,清凉得很。鄢然瞧着她们,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冷,不由得裹紧了前襟。她们亦是瞧见了鄢然,只不过,一个不屑地瞥过一眼,一个视若未见,一左一右地落座在恒飖的席位旁边。
太后身体抱恙,未至。恒飖踩着时辰,伴着侍官的唱喏翩翩而至,而本应早早入席的恒衍却比预定的时辰晚了大半刻钟。他的席位空的格外引人注目,待众人已是谦恭地行完礼正推杯换盏时,他才姗姗而来。
恒飖执着青铜色的酒彝,微微含笑,声音却是淡而疏离,“摄政王公务冗杂,竟还能忙中抽闲赴孤的生辰筵席。”
摄政王?台下的诸位臣子面露迷茫之色,却碍于恒飖的威严,并不敢当众的议论,只是小声地和左右嘀咕两声。
嗡嗡之声逐渐平息后,恒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众人,最后却将目光落在鄢然的身上。鄢然心头一紧,只装作未曾看见一般将头压低。
他仿佛毫不在意,挑眉道,“孤与恒王兄弟情深,爱惜恒王的韬略之才,便封他为晋国的摄政王。诸位爱卿或许还不知晓,从今往后,洛水以南的大半江山就归摄政王管辖了。”说道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意地赏赐了一件不值钱的物实。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非常,却又旋即恢复了常色,一个个皆是恭贺不已。鄢然在那阵恭祝声中,将头埋得更低。
除了开始的那点小插曲,筵席进行的波澜不惊。行至大半时,惠妃恭敬地起身献礼。她缓缓地走至临时搭起的一个高台上,端正地坐在瑶琴旁。悠扬的琴声逐渐响起,悠悠扬扬,清脆如大珠小珠落入玉盘,幽咽如冰下流淌的泉水,飘渺如丝帛骤然撕裂。。。。。。
琴音悠然舒缓,一曲已终,人尚未觉。鄢然最先缓过来,却瞧见众人仍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只好继续装沉迷状,最后是恒飖带头抚掌,众人才回过神来,一时间鼓掌称赞之声不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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