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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银发的少年的反应更迟钝了,他缓缓地说:“那可真是抱歉了。”
花时的眉头一跳。
这个银头发的家伙快要把她气的炸毛了,最后一句简单的道歉就想把她给打发了?
要知道每次鹿生惹她生气了,都会被她追着狂揍一整条街……但是,哥哥也教过她,既然别人道歉了,那就要接受道歉然后大方地原谅对方。
她在遵循哥哥的教导和遵从自己的内心之间反复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纠结着从喉中挤出了一句不情愿的话:“虽然我还是很生气,但是我哥哥教过我,要大方地原谅别人的错误。我原谅你了。”
银发的少年原本早已处在了出神状态,最后被她这句不情愿的话语扯回了神。
“……”看着她满是不愿的神态,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说:“那多谢了。再见。”
他没有在意花时在一瞬间似乎又要被点燃的模样,自顾自地朝墓地尽头的火影墓碑走去。冬日寒冷的风吹过了四处的树林,尚连在枝干上的叶片猎猎作响。属于水门的墓碑前,斜斜放着淡紫色的花束,脆弱的花瓣被狂风一拂便开始摇摆,似乎随时会被扯落。
他的视线落到了那一小束小苍兰上,脚步不由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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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虽然很愤怒,但是她及时遏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哥哥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比鹿生欠揍的人有很多,要是每一个都打的话,会累坏自己的。
花时没有再看白色的墓碑和摇曳的花朵,穿行过了林列的坟墓,走向了下山的小径。她重新系紧自己的围巾,把衣领之中的缝隙都严严实实地堵好,以免冷风吹入衣袖之中。她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刚才那个少年忽然从天而降的场景。
那个家伙速度很快,比在学校时教体术的老师都要快,她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了她。
而且,总觉得他长得怪眼熟的。
银色的短发,黑色的面罩,从身高和声音推测,也就十七八岁的光景。
——她想起来这个家伙是谁了!
不知道是哪一年,她因为惹怒了任教的经美老师而在学校门口罚站,这个银头发的家伙就在她面前晃悠过。虽然他现在长高了不少,但是说话时的懒散语气以及看上去似乎在蔑视别人的死鱼眼,都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位就是哥哥和老师口中,曾经让人赞不绝口的、似乎比鼬还要优秀的天才旗木卡卡西。
怪不得他出现的时候速度快还悄无声息。
和她明显不是一个水平的人物。
不知道和这个讨厌的银头发卡卡西比起来,哥哥会不会更厉害一些呢?
她沿着村中的道路朝另一个方向的宇智波族地走去,沿途穿过了中心街道和一排起伏不定的住屋。没有太阳的冬天总是阴沉的,灰色的天幕低垂着,寒冷的风将路人都驱回了温暖的地方,行人无几的街道上,所剩不多的人也脚步匆匆。也许是因为受不了寒风的吹拂,往日那些贩售新鲜蔬果和鱼肉的店铺都早早地关门了,唯有酒屋内依旧传来喧闹之声。
凌乱的脚步声在耳旁响起,两个醉鬼带着一身的酒气,互相搀肩挽手,推开了酒屋的玻璃门。他们手上的酒瓶还未饮完,其中的酒液因为瓶身的起伏而剧烈地晃动着。
两个人醉醺醺地走了几步,忽然就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而争吵了起来。一个扯着另外一个的领子,絮絮叨叨地念着些什么。两个人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演变为拳脚相加。
“嗯?你说什么?甜的比咸的好吃?”
“明明是甜的更好吃……”
“甜的能吃吗?还是咸的好吃!”
吵吵嚷嚷的争执声不绝于耳,两个人都动起手来,互相往对方的身体上抡着不痛不痒的拳头。原本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渐渐聚集起了一小扎人,不远不近地站成一圈,看着那两个醉鬼窃窃私语着。
“竟然为了甜咸打起来,真是不像话。”
“但是我也觉得甜的比较好吃……”
“闭嘴!咸的好吃!”
眼看着人群之中又有人要为同一个话题争执起来,另外一个围观群众即使制止了他们打架的势头,把手指抵在了唇前,低声道:“嘘!警卫队的人来了。”
·归家
原本正在为甜和咸争执不下的人们瞬间都安静了。
两三个身着警卫队服的宇智波族人穿过了站成一圈的人,制服了正在打架的两个醉鬼,反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