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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老旧的梳子,还真是一个奇异的串搭组合。
“小庆,”安禄山无奈地叫着,“这不过是个奴才啊!”
“你答应过我以后不再使鞭了,为什么食言?”那个叫小庆的女孩盛怒地望着安禄山,脸上点缀着令人欣喜的红晕。
“朕,朕……”安禄山支支吾吾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尚一见此景,赶忙对着寝宫内的太监宫女们眨了眨眼睛,静悄悄地离去了。总不能这么多奴才看着皇帝赔不是吧?
过了好久,小庆才叹了口气说道:“小庆知道义父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所以心情很烦躁。都是小庆不好,最近总是关在画室里画画,没有时间陪你。可是我们不是讲好了吗?每天见见太子、大臣,不要总是把自己关在寝宫力不出去。你都已经连着三个月没有上过早朝了,还总是发脾气打人。”
“小庆,你既然都知道,以后就不要画那些奇怪的画了。多陪陪父王啊!”他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父王现在只看得到眼前一尺的东西。”
“就快好了。”小庆淡淡一笑,出神地说道,“要不了半个月,我就能全部想起来了,那时我就不用再画了。”
“小庆,父王就不明白,你画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是全乎的?总是短样东西——眼睛,我从来都没看到你画过长了眼睛的完整的人呢。”
小庆见他的注意力已经从鞭笞事件中转移出来,笑着说:“快了,他们很快就能够拥有完整的蓝眸……”话刚说到这里,她突然浑身震了一下,狂喜道,“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一边说,她米白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寝宫内影壁后面。
“小庆!”安禄山急得在后面直跺脚,摇摇头转身躺回榻上,命令道,“来人,给朕的肚皮上放个茶杯!”
高尚站在宫门外,远远地望着寝宫门口的宫娥走了进去,心里踏实了许多,转过头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不要害得宫里的太监们难做了。我可不是每次都请得动公主的。”
“呸!”安庆绪不屑一顾,气急败坏道,“公主?她算哪门子公主?不知道父王从哪里捡到的臭丫头,居然捧到手心里宝贝似的疼爱。本太子是他的嫡长子,却求见三个月不得一见!”
高尚忙止住他,接过来说起:“王子息怒啊,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陛下现在眼疾越来越严重了,近在咫尺的东西有时候也看不到。这样一个枭雄,如此的骄傲自负,如何能接受即将失明的现实?”他突然压低声音,恭顺地说,“这大燕的天下,很快就是殿下您的了。”
安庆绪仍是不满,怒道:“我的?哼?父王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了?要不是大哥身首异处了,他怎么会让我当太子?他捡的那个妖女要不是个女的,我看父王就要把大燕拱手让给他了!我算什么?我是他的嫡长子,现在又是太子,可是你看他居然三个月都不见我了。可是每次庆恩求见的时候,他不是痛痛快快地见了?我在前方与郭子仪拼死周旋,他有什么时候正眼看我一次了?”安庆绪越说越痛心,与父王一样的浅黄色眼眸变得沉重幽暗。
“太子殿下,庆恩是庶出,怎能与您相提并论?只不过他最近与小庆玩得好,你父王才会命他常常过来寝宫罢了。”
“那个叫什么小庆的究竟多神秘啊?为什么从来不肯见人?”安庆绪蹙眉问道,“我一回来就打听她,可是这皇宫上下的,父王寝宫外的人居然都没有见过她。里面的人嘴紧得又厉害,如何利诱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字,只说是一个仙女般的人物。”他忽然间浮起一脸的阴冷,“既然是这样的美人,父王何不收了她?要是不对他的胃口,大可以赐给我做侧妃。收做义女?哼,父王什么时候学会当一个合格的父亲了?”
“殿下,不可乱讲啊!有这个女子在身边,每天也不知道少死去多少冤魂。你父王寝宫中的人多半都被她救过性命,怎会不感激?你自然是打听不出什么来了。”
“听说她是在长安郊外的河边被父王发现的,当时都有什么人跟着的?”
“说来也是奇缘。那一天河水涨得厉害,你父王听闻安世子的死讯,悲痛难当。一个人骑着马跑得飞快,过河的时候侍卫们的马都惧水,等侍卫们弃了马游过河的时候。陛下又折返过来,那会儿马背上已经驮了一个人了。依高尚猜测,那小庆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刚好被你父王碰到,带了回来。说也奇怪,那小庆高热不退,昏昏沉沉中竟然唤陛下父亲。陛下刚刚丧子,听了以后当即就认她做了义女,从此言听计从。”说到这里,高尚出神想着:那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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