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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有关……。
更为要命的是,我弟弟的鲁莽行为冲决了我们设置的最后一道防线,导至了事情的迅速逆转。
我家在清江县(现为樟树市)义成公社,离樟树约四十公里。丁霞家就在樟树城内。前面已有介绍,我们村家家户户都会做竹器。就在我弟弟来南山回家后不久,做了一担竹货到樟树卖。偏偏这一次生意很好,早早就卖完了。往日,只要货一出手,就会赶路回家。可是这一次他却无事找事,要去做一件根本就不该他做的事情。
丁霞家在樟树城里,这是我告诉他的。可是,详细住在哪条街上,连我也一无所知。而弟弟却不知怎么竟把丁霞家的门牌号码也摸得清清楚楚,居然找上门去认亲家。事情又是那样的顺利,他很快就找到了门户,一进门,又正好两位老人都在家。
他开口就问:“这是丁霞家吗?”
两位老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我们是丁霞的父母。你是谁呀?”
我那糊涂的弟弟竟左一声“亲家”,右一声“亲家”叫得当当响。人家还是满头雾水地问:“你到底是谁呀?我家丁霞在南山农场,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呀?”
于是弟弟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我哥哥也在南山,你家丁霞和我哥哥恋爱,马上就要结婚了……。”
老人问:“你哥哥是谁呀?”
弟弟不知深浅地说:“我哥哥叫金成。”
说到“金成”两个字,二位老人就变了脸色。他们早就听说过丁霞和我的事,更熟悉金成这个名字,是南山回樟树探亲的人告的密。嚼舌根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保留,一切都掀了个底朝天。
老人从别人嘴里知道了我的底细,岂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跟一个地主崽子恋什么爱。老人立即以各种方式向女儿陈之利害,坚决反对丁霞与我来往。无奈女儿就是不认帐,说根本没这回事,是人家造谣的,要二老不要相信。老人也只是听人说,并无什么真凭实据,也就罢了。
可是,今天金成的弟弟竟上门认亲,这可是铁证如山!二位老人如晴天霹雳,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门亲家,更不能接受我这个女婿。
屋漏偏逢连夜鱼,正在此时,我的父亲又被打成现行反革命“畏罪自杀”。至此,我与丁霞的结局不用赘述……。
我们没有多余的缠绵,也没有相互的怨恨,只是默默地不辞而别。
后来丁霞调入县城的一个国营工厂当了一名子弟学校教师。一九七六年秋,我带领南山文艺宣传队到县城参加汇演。一天中午我独自一人上街购物,在沿江路的浮桥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殷间”。我举目一望,原来是丁霞。这是我们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快步迎上去,见她身体瘦弱,心里不由一阵酸楚,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瘦?”不知为何,她居然号啕大哭起来,惹得路人驻足观看,吓得我不知所措。此时我们俩各自为人夫(妻)父(母),如被熟人窥视这般情景,恐非议难挡。我便一面劝她止哭,一面陪她离开。
这就是我的初恋,我不忍回味,却又难从记忆中磨灭。甜蜜的开头和苦涩的结局在一段时间内常常让我精神恍惚,食不甘味,寝难安息。好在我并非不能自拔,稍有清醒,我便意识到我必须从失恋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否则我将被忧郁和痛苦击倒。
于是,我一方面埋头于农业劳动,每天赤膊光背,不遗余力,不怕疲劳,挥汗苦干,意在排除杂念,让簌簌的汗水冲刷掉心口的疮痂;一方面尽我的一技之长,把二分场文艺宣传队搞活起来,丰富群众的文化生活,也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得到充实,重新振作,从灰暗中解脱出来。不久,人们赞许的目光和充分的理解把我从无形的泥潭中拉上岸来,我的精神状态很快恢复了正常。
第六章我不憎恨女人之二无情难唱西厢记
导读﹒偶感(八)
我只知道,爸爸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呵呵,真没想到,为了朋友爸爸居然当起了红娘。身处逆境,自己还打着光棍的他能胜任这种角色吗?
待后请看——六、我不憎恨女人之二、无情难唱西厢记。
男人和女人真是一对天成的冤家,常常演绎出一些不悲不喜,亦悲亦喜的恶作剧。
一九七一年春耕前后,有一天我听李青说,离二分场不远的东边村有一个刚离婚的女人,年约三十左右,本人放言,有嫁农场工人之意。我立刻想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这回想到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与我同室的老光棍张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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