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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帽的骨架是用竹片做的,很是粗糙,有些棱角就象刀口一样的锋利。只见李世成的头脸手上割出一道道血口子,把好端端的一个人弄得血肉模糊。我忍不住喝一声:“李世成,别挣扎了,戴上。”他这才停止了反抗,戴上高帽,挂上黑牌。
我问他们:“开始吗?”其中一人点了点头。我就使劲把锣敲得咣咣响。周围本来就有许多人。听到锣响,远处的人也围了上来。我就开始大声地自我介绍:“我叫金成,文革中犯了错误,今天向贫下中农低头认错。”我没有什么话好说,只能说这几句,他们对我也没更多的要求。我的第一场演出算是结束了。
轮到李世成了,这头犟驴还是那几句话,而且叫得更响,字字句句充斥着满腔愤怒:“我叫李世成,他们说我是打人凶手。是他们先打我们,我才打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打人凶手。”
这一回算是李世成斗赢了。后面每到一地就没再让我们说话,只让我们敲锣,等看热闹的人基本到齐了,看清了我们的真面目就转移地方。这样同样达到了“游街示众”的目的。
游了一天,走遍了全场。最后回二分场时我问他们明天还游不游。我的意思是如果还要游,这些道具我自己保管。他们说不游了,我便把全部道具如数交还。
不久李世成就被遣送回家,直到后来落实政策才回场。而我只听到风声说要把我清走,但始终没有接到通知,因此也就一直没离开南山。
一九八六年我在总场编纂场志,查阅档案时,看到了当年报总场的那份清理对象名单。在“现实表现”一栏中,绝大多数人都写有一至三条理由。如有的写“思想反动”,有的写“好吃懒做,有剥削阶级思想表现”,有的写“打人凶手”等等。而我的这一栏却是空白。这时我才明白,当年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被赶出南山。
眼看清理阶级队伍快要结束,该有一段平静的日子了。可谁知又节外生枝引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故事。
一天下午,我从水轮泵站工地回二分场,正好碰上团支部书记丁翔。他象有什么要紧事似的老远就叫我说:“哎呀,正愁找不到人,正好你回来了,真是时候。”
我说:“有什么要紧事啊?”
他说:“你赶快回去,通知工地上的团员回来,晚上开会。”
我说:“天这么晚了,怎么来得及?”
他说:“我去分场给你借部自行车,你骑车去没问题。”
那时全分场就是一把手有一部专车。前不久我才学会骑自行车,一见车子就直痒痒。听说有自行车骑,自然乐意。我骑上丁翔借来的专车,神气十足地向工地赶去。
一到工地,时间不早了,我马不停蹄地一个一个地找,一个一个地叫,所有团员总算都通知到了。已是开晚饭的时间,我就到食堂打了一碗饭,准备吃了饭就回去。这时,一个叫杨金莲的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跑过来向我要车子,说是骑骑玩玩。我说我马上要走,不行。她说:“你还在吃饭,我就玩五分种。”说着就到我的口袋里抢钥匙。
我不是不给她玩,我是怕她会骑走,因为她也要回二分场去开会。我说:“你不能骑回去啊,我要赶路的。”
她嘴里应了声“好”,就跨上车子,头也不回向二分场方向飞驰而去。我只好无可奈何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三口两口吃完饭,步行赶回二分场。
杨金莲也是个马大哈,晚上,她居然没把车子交还我。我以为她还给分场了,就没有过问。其实,车子钥匙还在她身上。糟糕的是,第二天清早,车子不见了。
这下问题可大了。尽管是一部旧车子,至少也值上百元,相当于我半年的工资。而且又是领导的专车。再说丢的也不是时候,运动仍在继续,阶级斗争错综复杂,人家上纲上线一分析,说情况有多严重就多严重。
分场领导当面倒没有多说话,只是要我一定要把车子找回来。我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向有关和无关的所有人打听,可是什么线索也没有。
据说当时只要失盗的物品折算金额上了百元以上就要立案调查。可这部自行车被盗,看起来分场很重视,却没一点行动,只是要我一个人去找。而当我没找到任何线索时,分场又传出了另一种尖锐的声音,说这部车子天天都放在那里,一直平安无事,偏偏在这个时候,金成骑一次就丢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起初没有明说。凭我的经验,在这种蓄意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