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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释天教一起,在春蝉蛊一事上骗了我?”萧见深第三次问。
“我和释天教一起,在春蝉蛊一事上骗了你。”傅听欢第三次说。
于是萧见深就在这倏忽之间感到了说之不出的荒凉。
他已知一件事的答案,却抱持着最后的希望。
他抱持着最后的希望,再三再四地询问同一个问题。
而后一遍遍地听见他已知却不想知道的答案。
“傅听欢……”他说,“你做了这些事情,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真的确定,我不会将你——斩于剑下吗?”
傅听欢喝完了壶中的酒。
他只给了萧见深一个字。
“请。”
萧见深取出了破日剑。
破日剑架在了傅听欢脖颈之上,在那修长的脖颈之上拉出了一道血痕。
他只需要再加一点力道,利刃就能割破血肉、划开气管……然后所有的恩怨情仇,俱都随着生命的凋谢而结束。
但手中的长剑在这一时刻竟重逾千钧。
并不只是他被辜负的感情,还有那么多的陷于危难的生命,生灵涂炭江山一炬,这么多的力量牵引着他的手,尚且不能叫他将这一剑划下去!
这一刻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一刻的感觉宛若置身炼狱,上刀山下火海,每一寸的神经与皮肉都紧绷着被一点一点地反复切割与鞣制。
于是萧见深笑了笑,丢下手中的破日剑。
傅听欢从刚才开始就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甚至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与萧见深对视。
但这个时候,他缓缓转动了脸,他的目光终于与萧见深的目光对上。
萧见深看着傅听欢,慢慢说:
“朕发现了,朕确实爱着你。爱到哪怕此时,也不舍得杀了你——”
然后灯火忽然熄灭了。
萧见深没有杀傅听欢,但他拽着傅听欢的手,撕了对方的衣服,将他按在桌子上,接着毫不留情地贯穿对方。
干涩的通道被鲜血润滑。
但已被鲜血润滑的地方好像还是如最开头一样紧得让人窒息。
萧见深闭了闭眼睛,快感依旧源源不绝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传来,但他只觉窒息。
傅听欢的身体已经被打开到了最大的极限。
没有了灯火,他与萧见深就整个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发出声音。
但疼痛不会因为他没有表情没有声音而消失,也不会因为他身体上的麻木而消失。
那真疼。
真的很疼。
☆、第72章 章 七二
漫长的疼痛与麻木好像一直持续到了天荒地老,而哪怕已走到天涯海角忘川河畔,这样的疼痛也并未在那滔滔黑水中洗净忘却。
它们顽固得就好像已根植于他的身体,开始汲取他的血液与骨髓作为养分,越生长壮大,疼痛与麻木就越明显;疼痛与麻木越明显,它们就越生长壮大。
等到后来,在傅听欢的精神里,已经分不清这两者究竟是分开的还是合并的,究竟是后来才有的,还是一直存在的。
可是到了这时,那些疼痛好像又渐渐有了变化。
身上的人动作开始变得轻缓,他开始像以前一样地拥抱,抚摸,亲吻……
于是那些麻木就从身躯上渐渐褪去。
他终于不再被紧紧禁锢,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动了一下肩背,抬起已经僵住的手臂,想要去亲吻萧见深。
两人身体正紧密贴合。
萧见深正俯在他的肩颈之处,以舌尖舔舐刚刚由破日剑弄出的红痕。
这道伤痕是在萧见深震怒之下留下的。
但哪怕是在震怒之中,这道伤痕相较于傅听欢所做的事情,依旧太过于微不足道:那甚至连皮也几乎没有擦破,也没有血水的渗出,只是一道被宛若红线缠上一样的印记,随着人体的转动,也跟着活灵活现的变化移动着。
萧见深慢了片刻才意识到一直沉默不动的傅听欢这个时候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他拒绝了对方。
如此简单。
只需要抬起身,便避开了对方的亲吻,同时更深入到对方的体内。
于是安静的房间里除了鲜血滴下的声音、*被撕裂的声音之外,还多了另外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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