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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时间陪他,也曾为了他和大孩子打架,一眼不眨地买他喜欢的玩具,在他哭闹的时候哄他“小楠不哭”。
程隐下颌线紧绷,半晌之后说:“昌存他不愿意买就算了,境外这两家公司能不能解除冻结。只要这两家公司在,我就有足够的钱安排爸爸的手术和后续事宜。”
程殊楠慢半拍的脑子终于想过来:“你的意思是他冻结了公司?难道不是政府行为吗?”
“账户冻结后我就查过,表面看是政府行为,实则背后有人主导。我找了当地朋友才查出来一点消息,里面牵扯有沈家的人,叫沈筠。”
程殊楠想起来,上次梁北林从国出差回来,跟在他身边的人就叫沈筠。
“哥,他不买昌存我能理解,但为什么一定要冻结公司?他亏了多少钱?”
他最近见多了生意场的波谲云诡和人心难测,想事情再没之前那样简单。即便如此,投资失利已是他能想到的最大冲突。
“做任何投资都有风险,”程隐顺着程殊楠的话往下说,“但他不能做得这么绝,一点后路都不给留。小楠,我不求他别的,确实是我们家对不起他,可即便他不顾我们相识多年的情分,也该顾一顾你。”
程殊楠被程隐的话带着走,并未发现哥哥没有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
“可是……”程殊楠声调落寞,“我之前求过他的。”
“此一时彼一时,小楠,哥求你,再试一次好不好?解冻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程殊楠挂断视频,在床上坐了很久,脑子里依然一团乱麻,程隐的很多话他无法理解,感觉有很重要的事一闪而过,但他没抓住。
即便父亲和哥哥置他不顾,他会难过,但依然相信他们,就像即便梁北林对程家持如此冷漠的态度,他也依然信赖他。
他愁眉苦脸地回了家,什么头绪也没有,满脑子都是安安奶呼呼的声音和哭泣的小脸。
好想抱抱她,程殊楠想,也不知道孩子出去受了多少罪。
梁北林回来时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客厅灯没开,黑乎乎一片。
程殊楠睡得很沉,可能真是累了,睡着了倒是面目平和,和下午的魂不守舍判若两人。
梁北林脱鞋换衣服,弄出的动静不大不小,程殊楠揉揉眼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才清醒点。
梁北林去餐厅拿水,上楼回卧室,换衣服洗澡,程殊楠亦步亦趋跟着,想要说点什么,但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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