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第1/4 页)
啊!�
时间背负着悲伤好似也走的慢了些,也无力带走人们的悲伤,只能让时光也浸染上一层悲色。
这种让人压抑的氛围中,传来了东胡新王为交代南平使团在所辖草原被袭一事,割舍西鸡山以东所有土地及两座边城。
消息传来,南平百姓俱兴高采烈欢庆不断,好似都忘记了那场袭击中殉国的三十七名兵将。
陆砚看着手中刚刚从定州传回来的信报,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居然毫无任何收获?
虽然心中对这样的结果早已想到,但当结果真的窗体手中时,他心中还是涌起强烈的失望。看向窗外越发炙热的夏阳,浮现长宁听闻此事眼中迸发的光亮,陆砚缓缓将手中纸条浸入杯中,看着上面字迹一点一点消失。
“叫蓝三。”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三郎君。”蓝三看着正在低头疾书的陆砚; 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陆砚没有应声,仿佛没有听到蓝三到来一样。房间很安静,只能听到笔墨落下的声音。蓝三规矩的立于原地; 心中却在猜测今日叫她来是为何事。
自从她们三人从飞羽卫被送到长宁身边,除了长宁的事情别的事务很少会用到她们; 上次派她前往京都送信也只是因为她与飞羽卫相熟,难不成今日还是为了飞羽卫的事情?心中正在猜测,就听到陆砚冷淡的声音。
“即刻赶往定州,让望东带人进入西鸡山。”陆砚将刚刚写好的书信和一枚小小的石牌递给蓝三:“该如何做,我信上写的清楚; 他一看便知。”
蓝三惊惧的看着陆砚递过来的东西,迟迟不敢伸手接过。望东是飞羽卫定州属所的指挥使,若是她没有记错,三郎君应在来江南之前就已经卸去了飞羽卫统领的职务,可那枚石牌却是能够调动飞羽卫的令牌!
“三郎君……”蓝三疑惑的看着陆砚; 突然跪下恳请道:“属下不知为何郎君还存有这枚令牌,但飞羽卫情况特殊,乃是圣上亲卫中的亲卫,还请三郎君三思。”
陆砚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蓝三,目光带着几丝微微的冷意。
扑面的威压让蓝三心中战栗; 声音也胆怯了几分:“圣上已经亲自掌管飞羽卫,非圣命不能调动。年前进京,京畿四处属所指挥使均被换任!三郎君,这个中情由不言而喻; 若此次调动定州指挥使,只怕不出三日圣上必知……属下斗胆劝三郎君收回命令。”
陆砚眸色黑沉,书房中好像更冷了。
飞羽卫是陆砚一手成立起来的,在尚不是昭和帝亲卫时,便是凭着他手中这枚田黄石牌上下调动,昭和帝登基后,飞羽卫的调令令牌便沿用了原飞羽卫一直所用的白玉令符。离开京都时,他将那块白玉令符还给了昭和帝,却留下了手里的这块田黄石牌。
陆砚看着手中的石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棋福与他的人在西鸡山以东近百里找寻了二十多日一无所获,若想要继续找寻出一个结果,最好的办法便是以西鸡山为中心向四周扩大找寻。然而西鸡山以西至今仍属东胡领地,他的人无法进入,只能依靠飞羽卫。
飞羽卫只听命于圣上,这块石牌的作用早在新令符出现之后便已经作废了,如今若还能调动飞羽卫,那便是看在他对飞羽卫的情分了。然而自古君王最为忌惮的,便是兵将之间的情分。
手指慢慢摩挲着石牌,陆砚从书案后起身走到蓝三面前,弯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她面前,淡淡道:“即刻出发,去吧。”
蓝三猛地瞪大了眼睛,震惊让她忘记了害怕,仰头直直的看向陆砚。
陆砚长身而立,冷漠平静的眺望着窗外。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若还记得本分,便不应如此多话。”
轻飘飘的语气却好似腊月扑打而至的冰雪,让她发抖。
“是,”蓝三颤抖着手指从地上将书信和那枚石牌捡起来,低低应命道:“属下遵命。”
书房的门被关上,陆砚看着窗外,骄阳炙烤着地面,让人焦躁。
长宁被人扶着在屋中走了四五圈,便觉得肚子沉得厉害,靠着榻坐下,手掌轻抚着高高鼓起的肚子,目光温柔,“娘亲累了呢,先歇歇,等你们爹爹回来再带你们出去看花花哦。”
孩子好似听懂了母亲的话,隔着肚皮给长宁以回应。
长宁已经怀孕七个多月,肚子圆的吓人,以至于陆砚每次扶她走路时,都有些胆战心惊的。
与孩子隔着肚皮交流了一会儿,长宁便有些困乏了,让人给她垫了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