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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况这才回过味来,魏小五的动作那是越来越快了,看来这个家伙还天生就是干这见不得光之事的料呢,只是杏花村掌柜胆子也忒大了点,都没通知到自己,就直接找上长孙府去了,这要是第一次被人轰了出来,第二次就算是他王况陪着去,那也不见得好使了,人都是要面子的呢。
“高三,这是怎么回事?”心下明白,但嘴上却还得问。
“小东家,不是某不告诉您呀。某也不知道呀。只听前段时间说,杏花村的掌柜的央了那长安车马铺在池州的人帮着打听打听他的出身,说是长安车马行几乎遍及天下,南来北往的客人载得也多。兴许能帮他打听出来,长安车马行的魏东家年后就找过某,说起这事,他说,这也是看在小东家您的面子上,说是小东家和建林,富来这几家。这些年没少照顾他车马行的生意,杏花村也是如此,每次发运到各地分号的酒大多都是找他们运的,因此就帮了这一回忙,不过魏东家也说了,说这事有点风险,若要是探出个什么,碰到些个隐密事。他就也只好罢手,因此央某帮着留点神。某见不过就是如此的小事,就应承了下来。也没告诉小东家您。”高三一脸的委屈。
边上的苗九则连声附和:“小东家,某前些时去房陵,路过池州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事,杏花村掌柜的还央某到了房州后,也帮着打听打听,不过某却没打听出什么来,也不好意思去见人,却不料竟然被他打听到了,倒也是一桩幸事。”
“这家伙倒是胡闹。长孙府可不是他能随便进的,若是都如此,这长安城里那么多相公,那么多重臣,若是都像他这样的,有人寻上门去认亲。那成何体统!”王况怒斥了一声,对高三道:“你去,把他给寻了过来,让他去长孙府登门赔罪!这不是胡搞么?如果哪一天,大家都学了他的样,跑到我建安侯府来,也学他那样来认你高三或是小九的亲,你们说,该怎么办?府上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二郎你这话就不对了,常言到,百善孝为先,项掌柜的肯花了大力气来寻亲,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中的至孝,这样的徒弟,你该褒奖才是,怎么反而要罚他?再说了,项掌柜的来认亲,认谁不好?非要认个已经故去的老管家?你说他图什么?要财物,他项家的杏花村多的是,不比我长孙家少,要地位要靠山?放着你这么个师傅不靠,反而要来靠某长孙家?”
“由此可见,这事定是真的了,因此昨日里,阿爹就已经答应等过完了上元,就选个黄道吉日,让他扶柩回池州去。说来,某长孙家还得感谢项掌柜的呢,了却了阿爹的一桩心事,当年正是阿爹落难的时候,项爷不离不弃的一直跟在阿爹身边,也不多说话,但却每每能将家里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若不是他不姓长孙的话,长孙家的总管家也必定是他了。”长孙冲正冲着高三肩膀上的三红挤眉弄眼的,三白他现在招惹不起,但这个三红可比三白乖巧多了,没什么脾气,他就想着怎么把三红给拐到自己家去。听到王况要让杏花村掌柜的去长孙府赔罪,就头也没抬的噼哩叭啦回了一大堆话。
“这是真的,可有文书?”王况却是不依不饶,长孙无忌都看不下去了,不悦的道:“王二郎以为某真个老了么?自然是有文书,有乡邻的保书为证。”
“哟,哪能呢,长孙相公您将来可是要游历天下的,身子骨怎能不壮呢?某就是担心,万一此例一开,传了出去,对朝中诸位同僚都不好,不胜其扰么,您说对不?”王况连忙陪了个笑脸,虽然自己和臭老酸的关系最近又融洽了许多,但面前的可是以玩阴的出了名的老狐狸,可别演戏演得过火了,让这老狐狸瞧出不对,那自己可真没好果子吃。
“这话倒是也对,不过么,王二郎你却是忘了,大唐律法中可有这么一条,若是乱冒亲的,被查证了可是要被充边的,二郎你是多虑了。不过么,你向来就不关心这些,倒也怪你不得。”一说起自己最拿手且让自己引以为荣的律法,长孙无忌的脸上就开满了鲜花。先前的一丝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王况还真就差点演过火了,长孙无忌自己喜欢玩阴的,所以最是忌讳别人说他小鸡肚肠,可偏生他还真的是小鸡肚肠,很是记仇的,谁要惹恼了他,他可能暂时不动你,但一瞅准了机会,一定要将你打落到万丈深渊里去才肯罢休。王况晓得这一点,也对长孙无忌这样的脾气无可奈何,你说他小心眼吧,但他又偏偏不贪恋权位,几次李世民要提拔他更高一层,都被他坚决的拒绝了。
王况是从朱雀大街一路往南走,但长孙无忌一行人显然是特地的绕了个道,从南边开始看,一路往北的,这街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