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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嗯,三郎本来今日也要跟来,不过他要读书,就没来了。不过若要是听说嫂嫂又贤惠又漂亮,定会后悔莫及。”
家里还有个弟弟,又在读书,在看这个王二郎的穿戴,那必定是个富贵人家了。再瞧瞧自家,家徒四壁,远比不上人家,小娘子突然有些自怨自艾起来,这两年王大郎每月总送油米来,有时候还来帮着修修屋子,王大郎的心思她自然也是明白,而且王大郎也本分,是个好良人,但王大郎从来不提,自己一个女儿家又怎好开口?那不羞也羞死人了?可如今,眼看着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他们大户人家能瞧得上自家么?更何况还有个老母病在床上。即便人家愿意娶,自己也愿意嫁,可阿娘怎么办?
“二郎啊。”床上的老妇已经听了半晌,这时候才开口说话。
“哎。”王况甜甜的应了声,转身冲老妇做了个揖,虽然老妇人看不见,但礼数却是不能少:“大娘有何吩咐?”
“听你着口气,莫非是为大郎提亲来了?”老妇人听了一会,心里亮堂着呢,敢情眼前的王二郎竟能做得了哥哥的主,这是为自己哥哥求亲来了。
“正是。大娘你也听到了,这两年我大哥可是一门心思都在嫂嫂身上了,我这当弟弟的不操心,谁操心啊?瞧光景,大娘您也应该明白,大哥和嫂嫂那是两情相悦了。若是大娘同意,我回去就选个吉日让媒人来下定。”
“这还没过门呢,就叫起嫂嫂了?”老妇说到,眼角有些笑纹,也有些泪花,刚才王况的胡搅蛮缠她都听在耳里:若是娃儿活着到现在,怕也是这般的顽皮罢。
“丫儿呀,若是你自己愿意,这事就这么定了罢,大了,该嫁人了,不要总守着我这把老骨头,阿娘看,那大郎也是个好细郎,你若能嫁了,阿娘也就放心了,下去见了你阿爹也就不怕他责怪了。”老妇人说了几句话,又咳嗽了起来。
“阿娘,丫儿怎能丢下您不管,阿娘含辛茹苦将丫儿养大,丫儿愿意一直服侍阿娘,哪也不去。”小娘子扑上前去,跪倒在床前,轻轻的抚着老妇的胸口。
“傻孩子,儿女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归处,莫要为阿娘耽误了你一辈子。”老妇人抬起手,抖抖索索的摸着小娘子的头。
“大娘您就放心,我们小东家不是那号人,建安城里哪个不知我们小东家的为人?若是小娘子和我们大小东家成亲了,必定也会将您伺候得好好的。”这时候孙二肩上扛了一袋米,手上拎了个食盒进来,正好听到后面的对话,就接上了碴。
“小东家?哪个小东家?”整个建安城里若要是提起小东家三个字,那一定指的就是王况,没有别人。小娘子虽然是很少进城,更没进去过富来客栈,以前也没见过王况,可这点她还是知道的,只是不敢相信,那个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星君下凡的小东家就是眼前这个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少年郎。
“还有哪个小东家,自然是我们富来客栈的小东家。”孙二很不爽,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小东家的,因此回答起来也就没好气,不过这可是小东家未来的嫂嫂,也是不敢得罪,虽然口气不大好,却也是放好东西后做了个揖才回答。
“没想到二郎你竟然是富来客栈的小东家,那可真是贵客临门了,丫儿,还不赶快去烧水。”普通人家没茶,都是用开水待客,家境稍为好点的,加两块冰糖(大家可不要弄错了,是先出现了冰糖,才在冰糖的基础上有了砂糖的,至今闽越一带的农村若是春节就用桂花茶,平时依旧是以冰糖水或茶里加冰糖为最高规格待客,)就已经是极为高规格的待遇了,但显然,这家并没有糖。
“嫂嫂不忙,况这就要走,今儿个来就是看看你们。大娘,那我明儿就去找媒人挑日子来下定了?”
“行,行。”老妇人这一听说王况是富来客栈的小东家,原本就肯的现在就更是愿意了:孩他爹,咱家老祖宗显灵了,竟然让丫儿找到了这么个好人家。
而小娘子早就满脸通红,骄羞着捂着脸跑出去了。等王况告别老妇人出来,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客栈后,王况就准备去孙府告诉孙铭前这事,直到这时候,王况才发现自己又忘了问对方姓氏,连姓氏来历都不知道,怎么让媒人去提亲?好在孙二早有准备,昨天跟着王凌到那的时候就找周围邻里打探得一清二楚:小娘子姓陈,以前一直住在离建安城不远的山里。其父原来是猎户,一直靠打猎为生,有一次上山打猎后就再也没能回来,家里又没有田地,从此就失去了生活来源。没办法就只好到建安城外建溪边找了个无主荒地,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