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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的设想规模宏大,是罗泽南和王錱所不及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853年,咸丰三年(10)
当然,曾国藩不敢公然修改皇帝的旨意,只能用移花接木的办法,隐秘地实现意图。在接奉上谕的第十天,他给文宗复奏,用隐晦的说法,含糊地说出了要新建一支军队的想法。
文宗要他帮同团练乡民,“帮同”二字,本身就是一个含糊的措辞。所谓“帮同”,就是协助巡抚,至于怎么协助、协助到哪一步,皇帝不说,做臣子的也不便详加请示。
于是,曾国藩索性以含糊对含糊,明办团练,暗练新军。
他在复奏中,首先讲了一通办团练的难处。他说,圣谕说要团练乡民,确实是当务之急。然而,团练的难处,不在于操习武艺,而在于难以募集资金。这是采用迂回的办法,先从财政上阐明办团练的难度。
清廷财政紧张,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自1840年以来,清廷为鸦片战争陆续支付赔款二千一百万两纹银。1843年,户部银库监守自盗,亏失九百万两。全国税款欠缴几近五千万两。连年水旱灾害,造成歉收,赈贷费用接近两千万两。中央财政捉襟见肘。
国库空虚,清廷自然无法像嘉庆年间那样资助团练,而民间捐款,指望虽大,却是画饼望梅,当不得真。
那么,曾国藩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困难呢?他提出把各地团练集中起来,编组更有战斗力的新式军队。当然,他没有使用“编练新军”这样的字眼,而是说要在省城成立一个大团,把壮健朴实的乡民招募到长沙,训练一个人,就收一个人的成效。这种做法比各地一哄而起操办团练,减少了许多经费,达到了曾国藩创建正规军的目的。
曾国藩说,朝廷与太平军开战以来,时间已有两年多,消耗的军饷不可谓不多,调集的军队不可谓不众,但是将士们见了太平军,马上就逃跑溃散,没有听说过哪支部队进行了战斗。清军只是用大炮和鸟枪从远处向太平军射击,不敢与太平军短兵相接。原因在哪里呢?因为士兵没有经过训练,既缺乏胆量,又没有武艺在身。现在,他打算改弦更张,注重练兵。他要吸取明朝戚继光和近人傅鼐的经验,练兵只求其精,不求其多。不指望马上见效,只指望能够接济前方作战的兵力。
曾国藩使用这样一番说辞,偷换概念,从本质上改变了团练的性质。按照清朝的惯例,团练只是在各州各县就地兴办,省城和重镇的防务,还是由绿营担任。曾国藩提出在省会长沙办团,大大提高了团练的地位,增强了团练的职能。
戚继光练的是新军,傅鼐办的是民团,根本是两码事,他把二者混为一谈,是为了混淆视听。日后,他照搬戚继光组建军队的办法创立湘军制度,只字不提那个办民团的傅鼐了。
或许是文宗不够精明,没有发现曾国藩的小把戏,或许是他没有留意,只把曾国藩的这份奏折当作办团大臣照例回复的文书,于是草草批示:“知道了。悉心办理,以资防剿。”
直到八年以后,事实已经证明曾国藩的做法可行,这位大臣才将实情向皇帝吐露。他说,他在1853年1月奉旨办团练,第一次上奏折,就报告了要自行编练一千名勇丁,他所办的是官勇,而不是团丁。
曾国藩无异于承认,自己当年和文宗玩了一次文字游戏。在这个游戏里,他成了赢家,于是湘军的创建,得到了圣谕恩准,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番了。
曾国藩在这份奏折中提到,要把各县经过训练的乡民征集到省城,其中就包括罗泽南和王錱训练的湘勇,也就是由湘乡知县朱孙贻以县衙名义操办的团练。曾国藩把这支一千多人的队伍,加上江忠源留下的楚军,按照戚继光的成法,分为中、左、右三营,分别由罗泽南、王錱和邹寿璋统带,号称“湘勇”。这就是湘军正式的创立。
在这里,“湘勇”的“湘”,和“湘军”的“湘”,是有所区别的,不可一概而论。前者的“湘”是指湘乡,因为当时有江忠源的宁远“楚勇”、塔齐布的宝庆“宝勇”和林源恩的平江“平勇”等名目,于是湘乡的团练就称为“湘勇”;后者的“湘”,才代表湖南。因此,湘军这个称呼,应该是指湖南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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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烧到湖北以后,湖南暂无大的战事。代理巡抚潘铎立足于他的本位思考,不愿意多养军队,多供军饷,奏请清廷撤兵二千多人,只留下一千七百名沅州兵防卫本省。 。。
1853年,咸丰三年(11)
曾国藩却不管江苏人潘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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